扬州诗局刊刻《全唐诗》研究(6)
注释: ① 曹寅兼任两淮巡盐御史是康熙四十三年七月康熙帝钦点,康熙四十三年十月十三日至扬州到任办事,见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江宁织造曹寅奏谢钦点巡盐并请陛见折(康熙四十三年七月二十九日)”,“江宁织造曹寅奏谢钦点巡盐并到任日期折(康熙四十三年十月十三日)”,第22-24页,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3月。《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系整理排印本,与本文相关的原档影印件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康熙朝汉文硃批奏折汇编》第1、3册,北京:档案出版社,1984、1985年。两书所录同一档案,因编者不同,拟题可能有异,而且个别文字排印本有误。为省篇幅,也为排印本较常见,本文参考文献略掉了《汇编》,读者可自行覆按。 ② 王钟翰点校:《清史列传》卷六六,第5307页,中华书局,1987年11月。彭定求《三月二十日,行在奉旨校刊全唐诗》云:“一从移疾掩紫关,浩荡恩施久就闲。自问姓名铅椠外,尚蒙记忆草茅间。编摩郑重登诗苑,栖讬分明近道山。欲报涓埃微志在,白头敢缀紫宸班。(旨许销假,即行叙俸升转。定求老病未能也。)”《南畇诗稿·乙酉集上》第6b页,故宫博物院图书馆藏光绪七年刊本。此《南畇诗稿》首有康熙己丑春三月上已日娄东门人唐孙华撰《南畇诗集序》,但封面书签、内书名页、中缝均为“南畇诗稿”,序文中缝为“南畇诗稿序”。刊刻时间在原书上没有见到,此据故宫博物院图书馆著录。 ③ [清]季振宜:《全唐诗序》,《全唐诗季振宜写本》(《故宫珍本丛刊》第621册)第1册第1页,海南出版社,2000年。故宫博物院图书馆藏这部《全唐诗季振宜写本》,据《故宫珍本丛刊·卷首》册“故宫珍本图书书影等照片”第50页《全唐诗季振宜写本》书影的文字说明:“全唐诗季振宜写本。清季振宜编,清康熙十二年(一六七三)精写本。半页十一行,行二十一字。刻印框栏,行格,版框19.4cmx14.8cm。细黑口,左右双边,双对黑鱼尾。有康熙十二年季氏自序及跋语,略谓是集有唐二百九十九年及五代五十余年之时(‘时’疑为‘诗’字之误),凡得人一千八百九十五人,得诗四万二千九百三十一首。经始于康熙三年,断手于十二年。原为常熟钱谦益所辑,后季振宜得其残稿于钱氏族孙遵王,遂踵事收拾而成七百十七卷,目录五卷。书成未刊。钤有‘沧苇’诸印及汪士钟藏印。康熙年采进宫中,为康熙年内府编纂《钦定全唐诗》的底本之一。”(海南出版社,2000)但《故宫珍本丛刊》影印的《全唐诗季振宜写本》中没有“‘沧苇’诸印及汪士钟藏印”。现存于北京故宫的所谓《全唐诗季振宜写本》,其实是曹寅扬州诗局在编纂了《御定全唐诗》之后,重新抄写送还内廷的一部,而原来康熙帝颁发给曹寅作为编书蓝本的季振宜命书佣缮录的“正本”(清稿本)并没有送还内府,该本现藏中国国家图书馆。因此,故宫博物院图书馆藏这部“全唐诗季振宜写本”的名称显然就不对了,应定名为“季振宜编全唐诗扬州诗局抄本”。 ④ 扬州诗局是康熙四十四年(1705)江宁织造兼两淮巡盐御史曹寅在扬州创办的编校出版机构,其开局的任务是奉旨校刻《全唐诗》。但现在学界仍有不少错误认识,如李致忠《清代刻书考述》沿袭陶湘《清代殿版书目》的错误,说康熙四十三年(1704年)由御用的扬州诗局刻印了《圣祖诗集》十卷、《诗二集》十卷、《诗三集》八卷;故宫博物院图书馆、辽宁省图书馆编《清代内府刻书目录解题》(紫禁城出版社,1995年)、翁连溪编著《清代内府刻书图录》(北京出版社,2004年)均著录《御制诗初集十卷二集十卷》为“康熙四十二年宋荦扬州诗局刻本”,李灵年、杨忠主编《清人别集总目》(安徽教育出版社,2000年)、柯愈春著《清人诗文集总目提要》(北京古籍出版社,2002年)也都有类似错误。而且错误并不限于一部《御制诗初二集》。在刊刻《全唐诗》之前并没有扬州诗局的存在。笔者曾认真查阅故宫博物院图书馆所藏图书,结果是都没有“扬州诗局”的字样。 ⑤ [清]查慎行:《秋影楼诗集序》:“癸未……公亦于是年八月奉太安人南归。明年,车驾渡江,特命公居家食俸,校刻《全唐诗》。丙戌七月,书局未竣,而公讣忽至。余时适请假葬亲,遂急装遄返,取道虞山,哭公于寝。遗孤尚在乳抱。太安人出此编见嘱,余受而藏之。”[清]汪绎撰:《秋影楼诗集》,第1页,《续修四库全书》,第1421册第171页,影印华中师范大学图书馆藏清康熙五十二年查慎行刻本,上海:上海古籍版社。 ⑥ 李瑞良编著《中国出版编年史》“清圣祖康熙四十四年(公元1705年)”条,记曹寅“奉旨与彭定求等编纂《全唐诗》,同时开局校刊,称扬州诗局。至康熙四十五年(1706)九月编竣,次年由扬州诗局刊印。”(第562页-563页,福建人民出版社,2004年5月)这段文字的记述是错误的。 ⑦ 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江宁织造曹寅奏传谕李煦并报校修唐诗今年可以竣事折(康熙四十五年二月二十八日),第37页,中华书局,1975年3月。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康熙朝汉文硃批奏折汇编》,江宁织造曹寅奏传谕李煦并报校修唐诗今年可以竣事折(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十八日),第1册第317页,档案出版社,1984年5月。对于该奏折的时间,奏折原件和《康熙朝汉文殊批奏折汇编》目录均为”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十八日”(原件写作”康熙肆拾伍年贰月拾捌日”),但从奏折文字来看,”臣寅于正月二十八日出京,二月十八日至江宁,次日即至扬州,谨记训旨,即传谕李煦及众商等,无不感激天恩,至于涕零泥首。”这份奏折的时间断断不会早于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十九日,原折所写”康熙肆拾伍年贰月拾捌日”,当是笔误。不知《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凭什么定该件时间为康熙四十五年二月二十八日?编者应该是看到了原件中时间的矛盾,也认定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十八日时间的不对,或许以为是曹寅在”拾捌日”之前漏写了一个”贰”字。但我们根据曹寅的办事风格,是基本上可以断定该奏折的时间应为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十九日或二十日,当然这也只是推测。 ⑧ 此奏折影印件见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编:《康熙朝汉文硃批奏折汇编》,“江宁织造曹寅奏报起程日期并进刻对已完之全唐诗折(康熙四十五年九月十五日)”,第1册第425-426页,北京:档案出版社,1984年5月。原折“今有刻对完全唐诗九十套”句为“今有刻对完全唐诗玖套拾套”,当是曹寅笔误,今从《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第43页)。《关于江宁织造曹家档案史料》没有如“凡例”规定的注明,此处有勘误。 ⑨ 刘枚在《〈如我谈〉中有关曹寅和江宁织造的材料》中披露其父刘致中发现了陈坦园稿本《如我谈》,《文教资料》1998年第5期。陈坦园是江宁织造副使的身份,见吴新雷《考释(如我谈)有关江宁织造曹寅的新资料》,吴新雷、黄进德著:《曹雪芹江南家世丛考》,哈尔滨:黑龙江教育出版社,2000。 ⑩ 这被大水冲掉的《全唐诗》板片应该就是曹寅扬州诗局初雕《全唐诗》板片。但自扬州诗局雕印《全唐诗》后,很快就有了翻刻本,甚至连清官都收藏有翻刻本,因此,对于《全唐诗》板片的流传与散佚还需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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