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收集的各种幢幡已由瓦累(Arthur Walay)爵士作了透彻研究。以他之见,这些敦煌幢幡的主要风格可分为三组:印度佛画、中国佛画和中国世俗画。还可以说有另外的两小类,那就是吐蕃画和泥婆罗(Nepal)画。 恰如瓦累所分析,印度佛画风格是“半裸和卧姿”(头在一侧,身体在臀部弯曲,一腿上提,等等),且脸型为印度式的。中国式佛画一般姿势匀称,汉人脸型,至少不是印度脸型。幢幡的二侧为施主,著典型的汉族服饰,标示着中国世俗化的影响。偶而也可在这些画中看到几乎已中国化了的印度人。在敦煌幢幡中的一些吐蕃、泥婆罗影响可以吐蕃曾于670年占领塔里木盆地,继又占领敦煌,并在这里统治了相当长时间这一因素来解释。 有幸的是,部分敦煌的作品署有明确的日期,这便为那些没有署明日期的作品从施主的服饰上提供了断代的线索。另外一条断代的依据是壁画所使用的颜料。 至于绢画的质量和技巧,可以参考伦敦大英博物院(the British Museum,London)和新德里国立博物馆的藏品。瓦累观察到,“这些绘画的实际创作水平并不在手艺人之上,其大部都可能临自7世纪的原件。当然,即使在最粗劣的复制品中,也要赋予这些佛画以深刻含义的主旨还是存在的。这种特性的秘密在于其原则--现实的图案(描黑、高光、轮廓线等等)转化为无意义的图解形式。这个过程首先适用于雕塑。人们在犍陀罗艺术中看到的帐帘密褶在敦煌已由聚会场面所取代,意在表示除了纯粹的泥制品外,一切都是空的。敦煌壁画中给平面标界的曲线足以清晰地表明,它们是从雕塑艺术中借用过来的。”(35) 注释: ① Earnst Diez《亚洲古代世界(The Ancient World of Asia)》(W.C.Darwell英译本),伦敦1961年,第138页以下。 ② Kenneth K.S.Chen《中国佛教史(Buddhism in China:A Historical Survey)》,1972年,第60、89、365、367页。 ③ Peter Hopkirk《丝绸之路上的外国魔鬼(Foreign Devils on theSilk Road)》,伦敦1980年,第16-31页;Tamara Talbot Rice《中亚古代艺术(Ancient Arts of Central ASia)》,纽约 1965年,第176页以下。 ④ E.Zurcher《佛教征服中国(The Buddhist Conquest of China)》,莱登1959年,第35页以下。 ⑤ Debala Mitra《阿旃陀(Ajanta)》,新德里:印度考古局1983年,第5页以下。 ⑥ Debala Mitra《阿旃陀》,第43页。 ⑦ 同第70页注②,Tamara Talbot Rice《中亚古代艺术》,第162页。 ⑧ Benjamin Rowland《阿富汗的古代艺术(Ancient Art from Afghanisthan)》,亚洲学会,1966年,第162页。 ⑨ Benjamin Rowland《阿富汗的古代艺术(Ancient Art from Afghanisthan)》,亚洲学会,1966年,第95页。 ⑩ 同第70页注②,Tamara Talbot Rice,《中亚古代艺术》,第104~110页。 (11) E.W.Rhys Davids和S.W.Bushel编《托马斯·瓦特斯论玄奘的印度之行(Thomas Watters on Xunzengs Travels in India)》,印度 1973年,第116页。译按:语见玄奘、辩机撰,季羡林等校注《大唐西域记校注》,中华书局1985年,第129页。 (12) 同第73页注②,Benjamin Rowland《阿富汗的古代艺术》,第98页。 (13) 同第73页注②,Benjamin Rowland《阿富汗的古代艺术》,第116~118页。 (14) 同第73页注②,Benjamin Rowland《阿富汗的古代艺术》,第95页。 (15) Hans-J.Klimkeit“中亚之被视作神灵的太阳与月亮(The Sun andMoon as Gods in Central Asia)”,载SARAS,第11~12页。 (16) Basil Gray《敦煌佛窟壁画(Buddhist Cave Paintings at Dunhuang)》,伦敦1959年,第44页,图22A、B。 (17) 当为285窟。--译者 (18) 同上,Hans-J.Klimkeit“中亚之被视作神灵的太阳与月亮”,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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