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邹韬奋的宪政主张
所谓宪政,就是指民主政治。本文分析了邹韬奋先生宪政主张提出的社会历史背景,说明民主宪政与抗战的关系;具体阐述了邹韬奋抗战时期的宪政主张,主要从言论自由、党派平等、民意机关的职责和民权等四方面进行论述;最后,着重论述了如何实施宪政的步骤、方法和途径。 被誉为“爱国之士、民主先锋”的邹韬奋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新闻记者、出版家,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政论家和民主战士。他站在大众的立场上,以笔作武器,同当时的黑暗现实作斗争,说出了许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为我们留下了许多真知灼见。本文试就其抗战期间的宪政主张作些探讨。 一 存在决定意识,任何一种政治主张的提出,都是当时社会经济生活的集中反映,都逃脱不了现实环境的影响和社会经济关系的制约。 以“七七事变”为起点,日本军国主义发动了全面的侵华战争,妄图加速灭亡中国的进程。面对民族的敌人,如何最广泛地动员民众去争取这场反侵略战争的最后胜利,这是摆在全国各族人民和各党各派面前的大问题。 面对民族的敌人,韬奋认为:只有动员全民族抗战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因此,抗战决不是一党一派的事情。要达此目标,就得改革政治,保障人民有各种自由权利,允许民众发表对国事的见解,并能通过宪法把这些权利用法的形式确立下来。但国民政府“自一九三七年‘八·一三’到现在……已足有三年半,在这三年半的抗战过程中,在许多方面有着不少进步,在有些方面也有人在努力把‘意志’和‘力量’都集中到开倒车,妄图把历史巨轮拉向后转”(注:邹韬奋:《抗战以来》,《经历》第163页,三联书店出版,1978年版)。国民党搞一党专政,实行法西斯独裁统治,压制民间的言论自由,封锁进步的消息,非法查禁进步书刊,杀害进步人士的事件却有增无已。如果有人指出政府现行政策中的某些缺点,就往往会被人指为犯了“攻击政府”的大罪,被人指为“挑剔政府措施”;认为某些官吏的措施失当,就是攻击政府。对于图书杂志报刊的审查,国民党主管这方面的审查机关仅仅凭自己的好恶来决定取舍,往往是高兴怎么办就怎么办,民间的言论、出版等就得绝对服从,否则他们就要拿“国家至上”的大道理,板起脸孔训斥人,重者则被指斥为叛徒。例如,当时的许多机关人员,如宪兵、警察、卫戍司令部的特务、军委会的特务等,都可以随便到各书铺里去随便指认那几本书是违禁的,随便拿着就走,没有收条可付,也没有理由可讲。因此,韬奋先生愤激地说:“即使偶有微细失检之处,亦可按现有的出版法及其关于言论出版的现行法规,在出版后加以纠正,不应因噎废食,使整个出版事业增加困难。”(注:邹韬奋:《抗战以来》,《经历》第183页,三联书店出版,1978年版)面对这种现实,他说:“我只沉痛地感到做今日的中华民国的国民,即在遵守法令的范围内,也不定能够得到合法的保障。”(注:邹韬奋:《抗战以来》,《经历》第291页,三联书店出版,1978年版)因此,他极力反对这种政治,认为“这些与中山先生倡导的‘主权在全体国民’冲突。因为这些与国民党领袖在参政会所指出的‘最有力最巩固的政治一定是建筑在民意之上’的原则冲突”(注:邹韬奋:《抗战以来》,《经历》第194页,三联书店出版,1978年版)。 “宪政是什么呢?就是民主政治。”(注:《毛泽东选集》,第2卷,第732页,人民出版社出版,1991年版)民主政治对于抗战而言,尤其有着特殊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因为只有用民主的方式和精神来共同推进国是,才能巩固团结;也只有发动民众力量,更新政治,才能加强民众动员;巩固团结,加强民众力量和动员,才能增加抗战力量,做到愈战愈强,达到抗战胜利的目的。那么究竟要实现什么样的民主政治呢?韬奋先生指出:“我们要求实现真正的民主政治,反对法西斯,反对一党专政,反对新专制主义,反对挂羊头卖狗肉的有名无实或徒有形式而缺乏精神的民主政治。”(注:邹韬奋《患难蒙难记》,《经历》,第382页,三联书店出版,1978年版)根据当时的形势及孙中山先生的遗教,他认为中国当时的政治都不是任何阶层专政的政治,而是一般平民所共有的政治。这种政治既不同于正在溃烂中的资产阶级民主政治,也不同于社会主义国家苏联的民主政治。因此,整个民族的生存靠的是全国同胞共同御侮,不是任何阶层任何党派所能单独逃避其责任与后果的。 在深刻的社会危机和空前的民族危机面前,韬奋先生的救国行动更是不甘人后。他投身于民族救亡运动,积极提倡民主政治,在推进宪政运动中提出了许多主张。他先后创办和主编了《抗战》、《全民抗战》等刊物,以舆论工具为阵地,用笔作武器,报道有关抗日的事实真相,揭露抗战中存在的问题,并与其他进步人士一道,开展了艰难的宪政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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