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结论
    两千多年的中越关系，由于中越两大民族，有一半略多的时间，在同一政治组织之下共处，有一半略少的时间，维持密切的宗藩关系，后一千多年也息息相关。宋代初年，安南脱离中国而独立，然而、黎、李、陈诸朝，在制度文化方面而始终以中国为师，竭力模仿。元代蒙古人统治中国百年，安南因惧其武力，奉表称藩入贡，但制度文化物质生活仍保持中国传统，丝毫不受蒙古人影响。
    明成祖征越，安南一度重录中国版图（1407—1427），但越人民族主义高涨，以武力抗拒，终有明宣宗之放弃安南，然明人被拘及留越不返者甚多，故越南境内有所谓“明乡人”，其与越人之相互嫁娶，文化融合，至深且远。独立后之黎朝，其制度文化、物质生活几全都“明化”，而黎朝诸帝之独尊儒学，排抑佛道，尤属特殊。有明一代二百七十余年，中越关系之密切，已使中国与安南形成儒家的本支与分支。及明清鼎革，黎朝虽不得不向清帝称臣入贡，然制度文化、物质生活、衣冠服饰，一仍明代旧贯，未曾稍改也。
    本文之撰写，不过系从制度文化科举学校与儒学、衣冠与物质生活诸方面，说明其影响过程而已。惟疏漏之处，势所难免，容待他日补充，敬请学者先进，多所指教，则幸甚矣。
    注释：
    ①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实录卷一、黎纪一、太祖。
    ②明史卷三百二十一，安南传。
    ③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实录卷二、黎纪二、太宗。
    ④同上，仁宗。
    ⑤同上，卷四，圣宗下。
    ⑥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十九，黎圣宗光顺六年。
    ⑦同上，卷二十，黎圣宗光顺七年。
    ⑧同上，卷十五，黎太祖顺天二年。
    ⑨潘辉注：历朝宪章类志卷十四。
    ⑩越史通鉴纲目，正编卷十五，黎太祖顺天元年。
    （11）（12）同上，卷二十，黎圣宗光顺七年。
    （13）同注：①卷三，黎纪三、圣宗。
    （14）同注⑥，卷二十二，黎圣宗洪德二年。
    （15）吴甲豆：中学越史撮要、秋集。
    （16）同注①；卷二，黎纪二，太宗。
    （17）（18）同注①，卷三，黎纪三，圣宗。
    （19）同注⑥，卷四十一，显宗景兴十六年。
    （20）同注①，卷二，黎纪二、太宗。
    （21）同注①，卷三，黎纪三，圣宗。
    （22）黎崱，安南志略卷九，属明记。
    （23）同注①，卷三，黎纪三，圣宗。
    （24）昌彼得：中越书缘，载中越文化论集（一），页184～185。
    （25）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卷三，李纪二。
    （26）同注①，卷二，黎纪二、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