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20世纪的埃及学 20世纪的埃及学研究,无论就其投入的人力、物力,或者参予研究的国际范围,可以说是进行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20世纪的埃及学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为分界线。在前期,仍然有一些重大的考古发掘,并且在历史、语言文字的研究上,涌现出一批重要的研究成果。 在20世纪初,德帝国主义推行扩张主义的同时, 向西亚和埃及派遣远征队。 1901年以来,德国学者在德意志东方学会的名义下,积极开展活动。 L. 博查特(1863—1938)受到亨利·布鲁格什的影响,由数学转攻埃及学。他发掘了阿玛尔纳多处居室馆舍和许多雕刻品,其中包括了珍品至宝涅菲尔泰提王后半身像。W.斯皮格尔别格(1870—1930)除了发掘工作外,更善于文献研究,并以翻译、解释僧侣文字而著名。 美国直至20世纪初,才跻身于埃及考古发掘工作的行列。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意受挫,而唯有美国的积极性越来越大。G.A.赖斯纳受哈佛大学的派遣,率队在进萨发掘多年。他还多年主持波斯顿艺术博物馆的考古工作。在美国的埃及学研究中,占有重要地位的是J.H.布雷斯特德(1865—1935)。他在芝加哥大学从事埃及学研究,并筹建和领导了东方研究所。他编辑出版的5卷本的《古代埃及文献》(1906)、《古代埃及史》(1905)等著作,至今未失去其重要价值。 本世纪考古学上最惊人的成果就是第18王朝法老图坦哈蒙墓的发现。1914年H.卡特(1873—1939)在L.卡那翁的资助下,探查图坦哈蒙墓,直到1922年终于发现了图坦哈蒙墓。该墓以其藏有丰富的珍贵陪葬品而轰动世界。难能可贵的是墓葬基本完整无损,为我们研究埃及墓葬习俗提供了典型实例。 在本世纪20年代后,史前文化遗址的发掘与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G.布伦吞、G.C.汤普逊、F.皮特里等人对塔萨、巴达里、法龙姆等遗址的发掘,使考古学家有可能对埃及史前文化作出推断。在这一方面,皮特里、德·莫尔根和较晚些的E.J.鲍姆伽特等人在前王朝文化系列研究上作出了贡献。 与此同时,在语言文字学的研究上,最有影响的辞书是P.A.埃尔曼和H.格拉波合编的德文版前5卷本的《埃及语辞典》(1926—1931),以及W.E.克鲁姆的《科普特语辞典》(1936)。此外,还有A.加德纳著的《埃及语法》(1927、1957)。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埃及的一切发掘中断。战后欧美各国埃及学研究机构和研究者复归埃及参加工作。战后埃及学发展的特点是,大规模的国际协作和埃及民族考古工作的发展。 由于埃及阿斯旺高坝的建设,1957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与埃及、苏丹政府倡议,拯救被洪水威胁的阿斯旺以南480 公里的埃及和努比亚地区的古代遗址和所涉及的有关城市。从1960年起,美国、加拿大、原苏联等国的考古学者在统一而庞大的计划下,调查、记录、发掘和迁移了这个地区的许多重要遗址和遗物,并出版了有关的著作。特别值得提到的是,阿布·辛布尔的拉美西斯二世岩窟庙的成功的迁移和重建。 战后还出版了一大批大部头的著作、报告和资料。12卷本的《剑桥古代史》的第2、3版总结了埃及学的最新成果。B.J.肯普整理出版了5卷本的《阿玛尔纳报告》(1984—1989)。1898年起陆续发表的《奥克赛林库斯纸草》,至今已出版了58册。此外,还涌现出一批卓有成就的学者。 长期以来,埃及的考古工作和埃及学研究一直被帝国主义国家所控制或垄断。从本世纪开始,出现了埃及民族考古工作者。在马里埃特领导下的埃及古物局成立后,第一位埃及民族官员是阿赫迈德·卡迈尔(1849—1932)。他在开罗博物馆工作,并发掘了一系列遗址。在50年代,随着埃及民族的解放与独立,民族考古与研究工作迅速发展起来。从1952年以来,埃及政府的古物局职务和开罗大学的埃及学教学、研究工作全部由埃及人承担。他们主持的考古发掘工作比其他任何团体都多。1954年,卡迈尔·马拉赫发现的400多年前的胡夫的太阳船是一个重要的成果。埃及学者阿赫迈德·法库里(1905—1973)在西部沙漠绿洲进行了开拓性的发掘、研究工作。埃及学者考古发现的文物不断地充实开罗博物馆和各地方博物馆。他们的研究成果越来越引起人们的注意。埃及已经成为世界埃及学研究的中心之一。 埃及学的研究已扩大到世界各国,其中,以德国、美国、英国、法国和埃及的实力为最强。其每一国家都有一二十所设有埃及学专业的大学和研究所。在世界各地收藏有埃及古物和艺术品的博物馆和美术馆约500多所。 ①迄今已有三四十个国家加入国际埃及学家协会(IAE)。协会从1976年开始每3年举行一次大会,最近一次的第6届国际埃及学大会是在1991年于意大利都灵市举行的。它为国际埃及学家交流信息、相互学习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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