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肯定并予重视米勒著作和《米勒卷袋》在研究厄鲁特蒙古历史时的价值,但同时也必须注意两点: 第一,必须看到米勒的著作和《米勒卷袋》从史料学角度虽很有价值,但对他提供的资料应慎重对待(这一点已在本文第二部分略述),同时应看到米勒的著作渗透着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十九世纪侵略中国的急先锋巴布科夫极为推崇米勒的著作,因为他从中吸取了侵华的经验,他写道:“科学院院士和教授密勒(即米勒--引者)在他的关于与中国人作战计划的论断中说道:‘一个持有火力武器的俄国兵士可以作为抵抗十名中国武装兵士的英雄’(31)。本世纪初一位美国学者戈尔德对米勒的大俄罗斯沙文主义倾向曾写道:“米勒竭尽全力大肆为十七世纪西伯利亚的哥萨克披上英雄的外衣”(32)。这一评论是切中要害的。 第二,我们还必须注意到,苏联史坛近几十年来大俄罗斯沙文主义思潮泛滥的这一不容忽视的现实,他们的出版物无论是学术的还是宣传的,均带有强烈的政治倾向。因此,对他们整理、刊布的档案文献,应该持科学分析的态度,认真鉴别真伪,取其精华,舍其糟粕以利我国厄鲁特蒙古史和早期中俄关系史研究的深入。 注释: ①俄国科学院系据彼得一世1724年1月28日谕令建立,最早称俄罗斯科学院,曾一度改称彼得堡科学院,之后直至十月革命前一直称为帝俄科学院。参阅:《苏联历史百科全书》第1卷第294页,1961年莫斯科版。 ②索洛维耶夫:《俄国通史》第10卷第520页,1963年莫斯科版。 ③戈尔德:《俄国在太平洋的扩张》,第116页,1981年商务印书馆版。 ④《世界通史》第5卷下册,第533页,1963年三联书店出版。 ⑤参阅,M·O·科斯文:《Г·Ф·米勒-诞生250周年纪念》,载《苏联民族学》1956年第1期,第73页。 ⑥索洛维耶夫:《俄国通史》第10卷,第523页。 ⑦该刊名称几度更改:1755-1757年称《益乐月报》,共6卷;1758-1762年称《益乐著述与译文》,共10卷;1763-1764年称《著述与学术动态月报》,共4卷。 ⑧索洛维耶夫:《俄国通史》第10卷,第522页。 ⑨同⑤,第76页。 ⑩第1-5章之德文译文载入《俄国史集》第6卷。 (11)第6-10章的德文本载于《俄国史集》第6卷和第7卷:《著述与学术动态月报》1764年№1,载有6-8章的俄文本。 (12)加恩:《彼得大帝时期的俄中关系史(1689-1730年)》, 第397页, 1980年商务印书馆版。 (13)《米勒卷袋》的俄文为《ПортфелъМиллера》,此译名取自1975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十七世纪俄中关系(1686-1691)》。又译作《米勒存稿》或《米勒卷宗》等。 (14)参阅А·И·安德列耶夫:《西伯利亚史料学概论》第二卷上册第79页,1965年,莫斯科--列宁格勒版。 (15)В·Л·科特维奇:《有关十七--十八世纪与卫拉特人交往的俄国档案文献》,载《俄国科学院通报》1919年第1分册,第819页。 (16)参阅:《十八世纪俄中关系》第1卷,第30页,1978年莫斯科版。 (17)В·Л·科特维奇:《有关十七--十八世纪与卫拉特人交往的俄国档案文献》,载《俄国科学院通报》1919年第2分册,第1074页。 (18)В·Л·科特维奇:《有关十七--十八世纪与卫拉特人交往的俄国档案文献》,载《俄国科学院通报》1919年第1分册,第8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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