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备受赞扬的半直接民主“公民投票”引起疑虑，招致批评
    前面已谈到过，“公民投票”大大提高公民参与意识，赋予他们广泛参政的权利。但是，由于经常事无巨细均要求公民投票决定，其结果很容易使人民对政治产生厌倦、不关心情绪。据统计，瑞士人参加公民投票的比率越来越低，弃权人数越来越多，特别是20至30岁的年轻人和70岁以上的老年人弃权最多，70％的70岁以上的妇女完全不参加投票。（36）再者，由于在对重大国际事务表决中经常持否定态度（如1986年否决加入联合国决议，1992年否决加入欧洲经济区协定等），引起大批有识之士的失望和不满，他们担心这种“直接民主”会加深瑞士根深蒂固的保守主义、利己主义及其对外来事物畏惧和憎恨的心理，使瑞士在当今要求加强合作的国际社会中处于孤立地位。此外，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反过来可能束缚了政府，使之无法主动、正确地审时度势作出决策，最终仍可能因此而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民主历来是一个重要而敏感的课题。世界上没有抽象的民主。认识瑞士独特的民主传统的利弊，如同研究其他国家的问题一样，给我们的启示是多方面的。批判地借鉴他国的经验，了解不同文化传统对民主进程的影响，对建设和完善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无疑是有益的。
    注释：
    ①5个小州、半州是：奥布瓦尔登，尼德瓦尔登，阿彭策尔外罗登， 阿彭策尔内罗登和格拉鲁斯。
    ②古时甚至14或16岁便可。
    ③共有6个半州：奥布瓦尔登、尼德瓦尔登、阿彭策尔外罗登， 阿彭策尔内罗登，巴塞尔城州和巴塞尔乡州。
    ④7个部：外交、内务、国防、经济、司法警务、财政海关、交通能源。
    ⑤1959年由各大党协商制定的“奇妙方案”，除名额分配外，其他内容为：每届不能同时有两个委员来自同一州，原则上3个最大州（苏黎世、伯尔尼、沃州）每届都要各出一名委员；7位委员在种族、语言（主要指德、法语）、宗教（基督教新旧两派）等方面也要平衡。
    ⑥⑦⑧安德烈·齐格弗里德：《瑞士—民主的证据》（André Siegfried: La Suisse démocratie-témoin），纳沙特尔1969年版，第150—151页。
    ⑨⑩（11）《瑞士联邦宪法》（Constitution fédérale de la Confédération Suisse），伯尔尼1988年版，第1、2页。
    （12）J.F.奥贝尔：《瑞士宪法简史》（J·F ·Aubert: Petite Histoire Constitutionnelle de la Suisse），伯尔尼1983年版，第33页。
    （13）《瑞士联邦宪法》（Constitution fédérale de la Confédération Suisse），伯尔尼1988年版，第1、2页。
    （14）参见《瑞士，从阿尔卑斯山形成到未来的探索》（La Suisse, de la Formation des Alpes a la Quete du Futur），维尔拉格出版社1975年版，第348页。
    （15）参见《瑞士统计年鉴，1992》，（Annuaire Statistique de la Suisse, 1992），苏黎世1991年版，第368—373页。据统计，1990年联邦总收入中税收占92.9％。1989年各州平均收入中税收约占53.4％。同年在社区平均收入中税收也占50.7％。
    （16）乔治—安德烈·舍瓦拉兹：《瑞士人的政府》，（Georges-Andre Chevallaz: Le Gouvernement des Suisses），洛桑1989年版，第25、85—86页。
    （17）乔治一安德热·舍瓦拉兹：《瑞士人的政府》， （Georges-André Chevallaz Le Gouvernement des Suisses）。洛桑1979年版，第25、85—86页。
    （18）安德烈—路易·桑古恩：《瑞士政治地理论》（André-Louis Sanguin: La Suisse, Essai de Géogra-phie Politique），欧佛里出版社1983年版，第173页。
    （19）卢梭：《社会契约论》，商务印书馆1990年版，第88—89页。
    （20）（21）（24）舍尔布利埃：《论瑞士的民主》（Cherbuliez: De La Démocratie en Suisse），巴黎1843年版，第291、321页。
    （22）齐格弗里德：《瑞士—民主的证据》，第144页。
    （23）“新生运动”，指1830—1848年间资产阶级自由派领导的促进政治改革，进而要求修改1815年联邦公约的自下而上的民主运动。
    （25）（26）弗朗索瓦·马斯纳达与克莱尔·鲁巴特尔等：《瑞士政权，1291—1991》（Francois Masnata et Claire Rubattel: Le Pouvoir Suisse,1291—1991），洛桑1991年版，第131—135页。
    （27）《瑞士统计年鉴，1992》，第305—306页。
    （28）（29）（30）（31）马斯纳达·鲁巴特尔：《瑞士政权，1291—1991》，第131—135页。
    （32）（33）让·齐格勒：《不容置疑的瑞士》（Jean Ziegier: Une Suisse au-dessus de Tout Soupcon），巴黎1986年增订本，第96、65页。
    （34）《瑞士统计年鉴1992》，第94页。
    （35）马斯纳达、鲁巴特尔：《瑞士政权，1291—1991》，第141—14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