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向来看,三本教材虽然都论述了历史学的基本问题、唯物史观的问题、史料搜集和处理的知识和方法、史学史等内容,但是它们各自所占的比例却完全不同,由此再加上原来各自的独特内容,三本教材的整体特色也就显得各不相同。 具体而言,葛本用了217页的篇幅来论述唯物史观及其在历史研究中具体运用的问题,意在回答如何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运用于历史研究中的理论和方法问题,占全书总量的45.49%,包括了“唯物史观是唯一科学的历史观、科学分析社会基本矛盾、正确运用阶级分析方法、辩证考察人类历史的运动过程、民族和民族关系问题、关于历史人物的评价、批判地继承文化遗产、史论结合”等问题。可以说,葛本的重心在于阐述历史唯物主义在历史研究中的运用。这正如张耕华先生所说,它“仍然是一种运用历史唯物主义研究中国历史的演示,只是增加了史料学、中外史学史、及国外史学方法的述评等内容”⑤。与葛本相比较,田本只是在整体篇幅上有了很大的减少,唯物史观及其在历史研究中的具体运用问题也是其论述重心,达到了全书的66.12%。由此可见,葛本和田本都是具有比较浓重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特色的史学概论类著作。 然而,与此不同的是,从整体上看,白本主要侧重于对史学重要问题及其成就展开论述,主要包括历史观、历史文献、史书编著和史书体例、历史文学、史学与其他学科的关系等问题,占全书总量的58.45%,而其中关于唯物史观的内容只占全书总量的3.52%。当然,这并不影响白本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对中国传统史学遗产的批判和继承。也就是说,白本的重心在于对我国史学遗产加以正确的总结,再加上本书关于近现代中国史学史的部分内容,将它看做是“偏重于从史学史的角度对历史学进行总结”⑥,这种规定似可成立。但是,要注意的是,白本并不是史学史著作,根据主编者白寿彝先生所论,史学概论主要是从史学内部的一些方面及其提出来的有关问题进行考察,而史学史则侧重于从史学发展的时间顺序进行观察,二者的研究角度不同⑦。主编的设计,就理所当然地决定了教材的内容面貌。 通过上述分析,我们不难发现,无论是从横向还是从纵向来对比分析三本教材,它们虽都以“史学概论”相命名,都采用了综合模式的逻辑体系,但是在内容和整体特色方面,却依然存在很大不同。究其原因,还必须结合三本教材的编写者对史学概论的研究对象、任务、学科定位的界定和他们自身的学术路向进行具体分析。 无论是把史学概论作为一门课程还是一门学科,首先确定其研究对象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只有在确定其研究对象之后,才能明确它的任务、学科定位,从而决定它的内容和体系。对此,改革开放以来,着手恢复史学概论建设的多数学者都有着明确的共识。葛本、白本、田本的编写者自然也不例外。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