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一共出现过五种仅刊载译文的专门杂志,分别为《译书公会报》《译书彚编》《译林》《励学译编》与《游学译编》。《译林》的译书在今天看来似已毫无意义,但在当时都是最新出版的重要学术著作。《译林》与差相同时的几个专门翻译杂志在中国的学术界留下了印记,林纾与他的学生们在匹夫有责的大环境下也留下了他们的身影,值得后人记念。 清末五种专门的译文杂志 晚清以来,国家屡受巨创,遭遇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一切有识有为之士,莫不上下求索救国之良方。其中“师夷之长技以制夷”似成为一长期深入人心之良策,而且经过数十年的演变,所欲师诸夷之“长技”事实上已从技术层面延伸到制度及文化领域。师夷必先识夷,识夷之道尤以译事为先。因此自鸦片战争以来,翻译遂成为先进学人之要事。究其实,在识夷的道路上,最初影响中国与日本甚巨的《海国图志》与《瀛寰志略》二书亦均为编译性质的著作。以此为始,晚清七十年中,翻译或编译文字无数。起先专译西方文献,由地理而科技,由科技而人文。甲午战败之后,在西文翻译之外,更兼译日文。翻译成果既有专书出版,亦有大量连载于综合性质的新式杂志报纸之上。1899年,严复在给张元济的一封信里说:“译书为当今第一急务”,揭示了时贤的共识。 潮流所至,清末更有仅刊载译文的专门杂志出现。这种专门的翻译刊物,一共出现过五种。依照发刊的先后,分别为《译书公会报》(1897)、《译书彚编》(1900)、《译林》(1901)、《励学译编》(1901),与《游学译编》(1902)。经过岁月的淘洗,这五种杂志存世量不多,所以自来之研究略嫌不足甚或有误。阿英在其《初期的翻译杂志》一文(载《小说四谈》,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中对此已有论析。 这五种杂志均创刊于戊戌维新前后,寿命也都很短。除《译书公会报》创办稍早外,后面四种几乎接踵而至,此亦见一时之风气。在创办时间上位居中间的三种甚至并存过一段时间,所以互相间有提携之情。《译林》创刊号就登载代售《译书彚编》的信息,第二期《译林》发行时《励学译编》已经发刊,所以第二期广告就声明,该编行所有《译书彚编》与《励学译编》寄售,这个广告一直登到第十二期。因为上述这些专门的翻译杂志在学术研究方面有其重要性,所以早就有人注意搜集翻印。如《译书公会报》有中华书局影印本,《译书彚编》有台湾学生书局影印本,《游学译编》有湖南大学出版社影印本。唯《译林》与《励学译编》迟迟未曾重印,这大约与原本的难觅有关,而即使已经重印者有的也不能得其全帙,尚待补齐。如台湾学生书局所影印《译书彚编》,不过只有第一、二、七、八这4期而已。阿英自藏则有24本,足见亦应重印行世。 近代去今不远,但近代文献的佚失程度往往有出人意料者。当年撰写《辛亥革命时期期刊介绍·译林》条目者只看到十期,近来的研究者遍觅诸图书馆,所见略增,但往往亦看不到最后衍期出版的第十三期。好在《译林》全卷十三期今尚完好保存于上海图书馆,加之该期刊与近代名人史事以至中日关系有密切关系,故上海书店出版社予以影印出版,以应学界作进一步研究的需要。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