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毛泽东与周恩来关系的角度看总管家
总管家的称谓,很容易使人联想到总战略家、总决策者的称谓。没有总管家的具体操作,总战略家的战略和决策,就可能被束之高阁,难以付诸实践。没有总战略家的战略谋划和决策,总管家的具体操作就会失去依据和方向。这正是毛泽东和周恩来的关系。 郭沫若称毛泽东与周恩来是“同心、协力、共命”的关系
在群星灿烂的中国历史大舞台上,毛泽东扮演的是总战略家、理论家、总决策者的角色,周恩来扮演的是总管家、实干家、总执行者的角色。就像郭沫若所说,毛、周两人是“同心、协力、共命”的关系。毛、周两人的“协力”是和而不同的协力,是差异互补的协力。
儒学大师马一浮曾在中南海怀仁堂挥笔写下两副诗联,分别赠给毛泽东和周恩来。赠毛泽东的诗联是:“使有菽粟如水火,能以天下为一家。”透过这副诗联,我们看到的毛泽东是提出理论、原则,绘制新中国发展蓝图的人。赠周恩来的诗联是:“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体国经野辅世长民。”透过这副诗联,我们看到的周恩来是将原则具体化、目标步骤化,使设计蓝图进入可行性操作之中的人。马一浮以其深厚的中国传统文化的功底,用两副诗联表达了对毛、周之间协力合作关系的深刻认识。
遵义会议以后,周恩来为了让毛泽东集中精力思考战略性的和理论上的重大问题,常常有意识地使自己主要扮演执行者、管理者的角色。新中国成立后更是如此。周恩来多次对经济部门的负责同志说,毛主席听汇报看文件只记几个大数就够了,我是办具体事的,要记一些具体数字。有一次,一位曾在周恩来身边工作多年的同志问他,为什么不做些理论工作。周恩来严肃地说,你怎么也讲这个话?我们这么大的一个国家,有那么多具体的事,总要有人去管的。我多管些这类事,就可以让毛主席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一些更大的问题。 毛泽东在许多事情上都是管方针、路线,管决策,至于怎样去具体落实,全交给周恩来
在转战陕北及在西柏坡的日子里,毛泽东和周恩来在世界上最小最简陋的指挥所里运筹决策,指挥着全国解放战争。毛泽东主战略思考,周恩来主组织实施,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凡是毛泽东下定决心作出战略决策之后,如何组织部署、如何贯彻执行都由周恩来具体来抓;无论是前方还是后方,无论是后勤供应还是部队调动,都离不开周恩来的具体组织指挥。
在1972年中美握手的重大外交事件中,总决策者是毛泽东,具体做好这件事的是周恩来。尼克松回忆说:“谈到具体的国际问题,毛在1972年会晤时一开头就说,‘那些不是应该在我这里讨论的问题。这些问题应该同周总理讨论。我讨论哲学问题’。我们会谈中触及了最高领导议程上的一系列问题,但是都是从哲学角度谈的。最有趣的是,在我此后同周的所有会晤中,他常常提到毛所谈的话就是他在谈判中所持立场的指南。”
在治水方面,毛泽东以雄伟的气魄提出了一个又一个治理、开发、保护江河的战略目标:“一定要把淮河修好”、“要把黄河的事情办好”、“高峡出平湖”、“一定要根治海河”、“南水北调”、“保证遇旱有水,遇涝排水”、“兴修水利、保持水土”等。周恩来总是积极稳妥、周到细致地组织、实施这些战略目标,善于将务虚与务实、理想与现实、目标与步骤、远景与近期、战略与战术结合起来,并鞠躬尽瘁地进入实际操作之中。
尼克松在北京的访问中,以其政治家的敏锐眼光,看出了毛泽东和周恩来之间战略家、决策者和总管家、执行者的关系。尼克松说:“毛是政治局的主席,即使在风烛残年也仍然是公认的领袖。而周是总执行官。”尼克松认为,周恩来以其“卓越的行政才能和似乎不知疲倦的个人精力”进行具体而务实的管理,“好让毛全神贯注于做国家超然的精神领袖”。
尼克松说:“中国革命没有毛,就决不会燃起火来。而没有周,它就会烧光。”这句话道出了毛、周之间差异互补、相辅相成的关系。毛泽东早已看到这一关系。他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的总结中说:新中国中央人民政府的主要人员配备,现在尚不能确定,还要同民主人士商量;但“恩来是一定要参加的,其性质是内阁总理”。尼克松羡慕毛泽东有周恩来这样的好帮手。新中国成立时,斯大林也羡慕毛泽东有周恩来这样一位现成的总理。米高扬甚至说,从哪儿找得到周恩来这样好的总理!你们有这样一位好总理真幸运!国民党人阎锡山曾叹息“国民党里没有周恩来这样的人才”;而胡宗南曾对蒋介石留不住周恩来,“深为校长惜”。
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和周恩来分别担任中共中央主席和共和国总理,一直到去世。主席和总理分别成为毛泽东和周恩来的代名词。他们在这两个最重要的岗位上,虽也有过1958年批反“冒进”和“文革”中批纠极左的分歧,但总的来看,二人协力的长期性、重要性,可谓世所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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