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月十二日, 国史馆移付方略馆金国语处:“照得本馆奏明,办理《无圈点老档》,应查大金阿骨打汗……”。 21.同月二十九日, 国史馆移付满本堂:“照得本馆办理《无圈点老档》,奉舒、于中堂谕:每日恭请太祖高皇帝清、汉实录,全部逐日请出,至国史馆,敬谨查对。仍于每日酉刻送库恭贮。” 22.九月初一日,舒赫德中堂谕:“派蒙古堂中书成泰, 办理国史馆《无圈点老档》,所有本衙门差务,暂行停止。遇有保送升迁之处,仍照原资办理。” 23.同月初六日,协办大学士、 军机大臣官保中堂谕:“蒙古堂中书成永,不必在馆行走,仍回本堂当差,其缺补派该堂中书扬保,办理《无圈点老档》。” 24.同上月,国史馆移付蒙古堂:“所有中书成泰, 现在办理《无圈点老档》,其本衙门差务,暂行停止。” 25.同月,国史馆移付满本堂:“照得本馆办理《无圈点老档》, 内有恭查太祖高皇帝四年、五年、六年清、汉实录,相应移付贵堂,于明日开库,恭请到馆,恭阅可也。” 26.十月初四日,国史馆移付满票签、满本堂曰:“奉舒、 于二位中堂谕:本馆办理《无圈点老档》,现在赶办,陆续进呈。……” 27.同月三十日, 国史馆移付满本堂:“照得本馆办理《无圈点老档》译汉,需恭阅《太祖高皇帝实录》,相应移付贵堂,于闰十月初一日开库,每日请出一套至馆,敬谨恭阅,仍于每日送库恭贮可也。” 28.同月二十一日, 档案记载国史馆移付满本堂:“本馆于本年曾在内阁大库,移取《无圈点老档》等三十七本,内有天命、天聪年分俱无短少,所有崇德年分等八年,今只有崇德元年丙子一年《老档》,其二年至八年并无此档。” 29.同月二十二日, 国史馆移付满本堂:“照得本馆奉旨办理《无圈点老档》,先经贵堂付送《老档》三十七本在案。今奉舒、于中堂谕:恭阅《老档》内止有崇德元年《老档》二本,其二年起至八年《老档》,有无存贮之处,著即查。” 30.十一月初七日, 国史馆移付典籍厅:“本馆付查办理《无圈点老档》,崇德二年以后,有无存贮《老档》之处。今将本衙门自行查出崇德年间事件,回明各位中堂。” 上引可以充分证明:《无圈点老档》是当时通行的、普遍的、规范的、旨准的称谓。 第二,历史文献提供佐证。乾隆四十年(1775年)二月十二日,《清高宗实录》卷九七六记载:“军机大臣等奏:内阁大库恭藏《无圈点老档》,年久糟旧,所载字画,与现行清字不同。乾隆六年,奉旨照现行清字,纂成无圈点十二字头,以备稽考。但以字头,厘正字迹,未免逐卷翻阅,且《老档》止此一分,日久或致擦损,应请照现在清字,另行音出一分,同原本恭藏。得旨:是,应如此办理。” 第三,该档自身亦供参证。在《加圈点字档》(内阁本)的书眉上,有附注黄签,凡410则。其第214则,即太祖天命十年(1625年)舒尔哈齐第五子宰桑之死,文中有查“无圈点老档”一段文字,引录如下: 谨查该篇所记:“二十九日,太祖庚寅汗之弟达尔汉巴图鲁贝勒之第五子宰桑台吉去世,享年二十八岁”等语。在太祖时之册档里,而写“太祖庚寅汗”,似不相宜。经查《无圈点老档》,此系为行旁增补,其后则有两行被涂抹,涂抹之文曰:“其人聪敏强健,勇于战阵,善于狩猎,临崖射猎,如履平地,战阵行猎,才艺俱佳。深得太祖庚寅汗喜爱。”上述文字被涂删。查得此段非太祖年间所记,似是太宗时增记。 此则黄签,是全部黄签中最长的一条,译成汉字约180字左右,有的译作200余字。其所查者, 即是《加圈点字档》(内阁本)之祖本《无圈点老档》。 第四,其他档案提供旁证。仅举以下数例: 乾隆四十年(1775年)二月十二日,大学士舒赫德等奏称:“该臣等查得,内阁库存《无圈点老档》,共三十七册。因该档之纸,年久糟旧,且所写之字,异于今字,难以辨识,故于乾隆六年,命鄂尔泰、徐元梦照《无圈点老档》,兼书今字,依十二字头,编写一部,将《老档》逐页托裱,重订存库。臣等伏思,太祖、太宗时开国之功绩、八旗佐领之根由、给与世职之原因,俱书于《老档》,关系重要。今比照十二字头之书,可识《老档》之字,然而遇事辄查,未免逐卷翻阅。况且,《无圈点老档》,仅此一部,虽经托裱,但档册之纸,究属糟旧,年年查阅,以至档册之字擦损,亦未可料。请照今字,另办一份,敬缮呈览。俟钦定后,置于内阁之库以备查,将《老档》恭藏。如蒙俞允,臣等酌派国史馆纂修等官,赶紧以今字,抄录一份。臣等逐卷校阅,陆续呈览。”(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清折档·乾隆四十年春季》。) 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闰六月二十八日,大学士公阿桂、大学士于敏中谨奏:“为请旨事。臣等于乾隆四十年二月十三日,奉旨办理《无圈点老档》,节经奏明,酌派国史馆官员,敬谨办理”云云。(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国史馆·人事档》卷742 《国史馆为议叙办理老档舆图官员事》。)同年十月,档案记载《堂稿》曰:“照得,本馆办理《无圈点老档》业经告竣,所有拣选在馆帮办满誊录官,已于七月初三日,奏请量予从优议叙,将该员等咨回各该旗在案。”(注:《国史馆·人事档》卷742《国史馆为议叙办理老档舆图官员事》。)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无圈点老档》告成请赏档案记载:“查奉旨办理《无圈点老档》,原系二分,续经奉旨添办一分,共三分,现在全行完竣。”(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军机处·议复档》(满文),第922号。) 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二月初十日,盛京将军福康安奏称:“恭照乾隆四十五年二月初四日,据盛京户部侍郎全(魁)自京回任。遵旨恭赍《无圈点老档》前来,奴才福谨即出郭,恭请圣安。”(注:辽宁省档案馆藏《黑图档·乾隆京行档》,卷号376,页号19。) 上引五例,可以看出:《无圈点老档》之命名与称谓,在乾隆朝办理《无圈点老档》抄本之时及其以后,有时相同,有时不同。这里有三种情况。第一种,《无圈点老档》之命名与称谓相同,前举例一,即是明证。第二种,《无圈点老档》之命名与称谓相含混,例二、三、四所指被办理之本为原本,而办理告成之本为抄本。第三种,《无圈点老档》之命名与称谓相龃龉,例五福康安奏报收到的是《无圈点字档》(崇谟阁本)和《加圈点字档》(崇谟阁本),而不是《无圈点老档》,显然是以习惯称谓代替正式命名。此种现象,在嘉庆、道光、同治和光绪诸朝关于《无圈点老档》的查奏中屡有出现,但不宜以不规范的习惯称谓替代钦定的正式命名。 综上,历史档案和历史文献,凡37例,充分地证明:第一,《无圈点老档》即是乾隆六年大学士鄂尔泰和徐元梦据之编纂《无圈点字书》并加以托裱的《无圈点字档》;第二,《无圈点老档》之称谓得到乾隆皇帝的旨准;第三,《无圈点老档》的名称在乾隆中期以后被广泛使用,且得到共识;第四,《无圈点老档》是此册档规范化、定型化的称谓,此后200年间,相沿传袭,始终未变;第五, 根据“尊重历史”和“名从主人”的原则,今台湾故宫博物院珍藏以无圈点老满文为主、兼以加圈点新满文并间杂蒙古文和个别汉文书写、记载满洲兴起和清朝开国之史事册档的40册世间孤本,应正其名为《无圈点老档》。 在这里还要讨论的是,为什么在康熙、雍正和乾隆初称其为《无圈点档案》或《无圈点字档》,而到乾隆中改称作《无圈点老档》呢?《无圈点字档》与《无圈点老档》,虽只一字之差,却是大有原因。粗浅分析,原因有五:第一,此档在清定鼎燕京前形成,中经顺治、康熙、雍正三朝,到乾隆中期开始办理重抄本时,已经130多年,可谓“老档”。第二,此档之纸,“历年久远,颇为糟旧”,遇事辄查,致有破损,逐页托裱,加以装订,可谓“老档”。第三,此档之字,主要为老满文,“异于今字,难以辨识”,然满洲文字,实肇始于此,可谓“老档”。第四,此档办理新抄照写本3部,统名之为《无圈点字档》, 原本可谓“老档”。第五,此档之外,照写本、音写本7 部皆有新名(详见后文),原本实属老旧,可谓“老档”。总之,根据档案记载,从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办理抄本开始,它就被一个奏定的、统一的、通行的、规范的、科学的名称所界定,这就是《无圈点老档》。 六 《无圈点老档》及乾隆7种抄本的名称,多年以来,比较杂乱。 《无圈点老档》及其乾隆朝所办理7种抄本的名称,应当划一, 加以规范。 其实,早在乾隆朝办理《无圈点老档》抄本时,由于篇页浩繁,时间紧迫,已经出现不够规范的称谓。 第一,早在乾隆朝办理《无圈点老档》的过程中,对抄本称谓,已不甚严格。乾隆四十三年(1778年)闰六月二十八日,大学士公阿桂、大学士于敏中合奏:“臣等于乾隆四十年二月十三日,奉旨办理《无圈点老档》,节经奏明,酌派国史馆官员,敬谨办理。旋因篇页浩繁,请照恭修《玉牒》之例,于八旗候补中书、笔帖式、生监人员内,拣选额外帮办誊录,自备资斧,帮同缮写在案。今查,办就《加圈点老档》太祖丁未年至天命十一年八十一卷、太宗天聪元年至崇德元年九十九卷,照写《无圈点册档》一百八十卷,俱已陆续进呈。伏思,《老档》所载,俱系太祖、太宗开创鸿图,所关甚巨,请将进呈《老档》正本三百六十卷,交武英殿遵依实录黄绫本装潢成套,及誊出《老档》底本三百六十卷一并装订,恭送内阁,敬谨尊藏,以昭慎重。再臣等前经面奉谕旨,另办《加圈点老档》一分,送阿哥书房,随时恭阅。”(注:《国史馆·人事档》卷742《国史馆为议叙办理老档舆图官员事》。 )大学士阿桂、于敏中在《无圈点老档》及其抄本告成的奏报中,称《加圈点字档》为《加圈点老档》;称《无圈点字档》为《无圈点册档》。其时缮录虽已经告成,但尚未装潢,亦未做每函封套和每册封面的书签,更未写上书名。《无圈点老档》新办理的抄本,此时书名,只是口传,正式名称,尚未命定。 第二,盛京将军福康安奏报收到盛京户部侍郎全魁赍回《老档》称:“恭照乾隆四十五年二月初四日,据盛京户部侍郎 全自京回任。遵旨恭赍《无圈点老档》前来,奴才福 谨即出郭,恭请圣安。同侍郎全 恭赍《老档》,至内务府衙门。奴才福 查明:赍到《老档》共十四包,计五十二套、三百六十本,敬谨查收。伏思《老档》乃纪载太祖、太宗发祥之事实,理宜遵旨,敬谨尊藏,以示久远。奴才福 当即恭奉天命年《无圈点老档》二[三]包,计十套、八十一本;天命年《加圈点老档》三包,计十套、八十一本,于崇谟阁《太祖实录》、《圣训》金柜内尊藏。恭奉天聪年《无圈点老档》二包,计十套、六十一本;天聪年《加圈点老档》二包,计十套、六十一本;崇德年《无圈点老档》二包,计六套、三十八本;崇德年《无圈点老档》二包,计六套、三十八本,于崇谟阁《太宗实录》、《圣训》金柜内尊藏。并督率经管各员,以时晒晾,永远妥协存贮。……奉朱批谕旨:知道了。钦此。”(注:《黑图档·乾隆京行档》,卷号376,页号19。)在上述奏折中, 福康安将《无圈点字档》(崇谟阁本),称为《无圈点老档》;将《加圈点字档》(崇谟阁本),称为《加圈点老档》。《无圈点老档》新办理的两种盛京崇谟阁抄本,已经定名,书签为证。但福康安未能细检书名,致出微小差错。乾隆帝未予深究,而“朱批谕旨:知道了。钦此”。 但是,《无圈点老档》乾隆朝办理7种抄本的书名, 经过一定程序,正式加以确定,端庄精楷,写于书签。书签底本为黄绢,正本为黄缎;字迹端楷,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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