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封建晚期城市人口的社会转移(2)
僧侣 从社会流动观点而言,结婚僧侣与贵族和官僚完全相反。18世纪初以前,僧侣等级对所有愿意加入者开放,退出亦不难。教民想当僧侣,只须教会当局批准即可,僧侣社会转移保持较高水平。教士享有的特权不多,结婚僧侣按其社会地位接近劳动者(注:鲍·恩·米罗诺夫:《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列宁格勒1990年,第142页。),因此僧侣地位对人们缺乏吸引力。 彼得一世改革使结婚僧侣变成了非纳税等级,也就是不用服兵役、纳税和服劳役。彼得一世以后僧侣权利和特权范围有所扩大。到19世纪初,司祭按其权利与终身贵族差不多,同时其物质状况改善。所有这一切提高了僧侣,尤其是司祭的社会地位,在人们心目中僧侣吸引力加强。 尽管如此,僧侣等级未能吸引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有如下数种原因。第一,从1722年起,政府严格限制现职僧侣数量,18世纪数次对僧侣进行筛选,在此期间已在册,但超编的僧侣被迫转入其它等级,此时僧侣等级封闭性加重,彼得一世的许多法令使非僧侣等级难以取得僧侣地位,另方面又使教士职务为家庭所有(不仅可继承,也可买卖、转让);第二,教士选择余地缩小,1797年起取消职务(包括教堂下级职员)继承;第三,从1744年起,禁止军人转入僧侣行列(注:鲍·恩·米罗诺夫:《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列宁格勒1990年,第143页。), 纳税等级只有具备以下两种情况(一是僧侣出身者不足,二是想当教士的人所受教育与教职相符)才可能获准,但随着对僧侣受教育程度要求提高(教会学校通常接受教士子弟),纳税等级获得与教职相符的教育愈益困难。因此,18世纪下半期其它等级跻身教士行列的可能性化为乌有。僧侣之子转入其它等级在18世纪相当自由,1843年起由东正教最高会议批准,稍受限制。 结果,1744~1858年俄国城乡东正教现职教士从5.7万人增到11.38万人,增加1倍左右,而同期俄国人口增长3.2倍(注:《苏联中央历史档案馆》全宗786,目录19,文件225(1744年),全宗797, 目录97, 文件601,第47~52页(1858年)。转引自《18世纪40年代~19 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第143页。), 僧侣等级的增长一直落后于俄国人口的增长。这种差距随着时间推移而加大,因为按自然增长,僧侣应超过所有等级。事实表明,教士子弟大量转入商人、市民、士兵和农民行列。 18世纪对僧侣定编和不断筛选是调节其数量的主要途径。19世纪上半期对僧侣很少进行筛选,该等级数量自发进行调节。这一时期僧侣的社会地位提高,文化水平也在提高,其子弟转入其它等级的条件比较有利。首先,1774~1863年僧侣实际货币收入增长了1.5倍;其次, 教士受教育水平明显提高,1835~1860年教士中分别有13.6%和29.2%的人有文凭,同期司祭中分别有42.5%和82.6%的人有文凭(注:鲍·恩·米罗诺夫:《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列宁格勒1990年,第144页。), 教会学校的较大发展使教士子弟有机会担任文职官员,教士之子对19世纪知识分子的形成也起了很大作用。1825~1850年在官办学校与世俗医生中教士之子分别占35%和30%(注:勒·阿·布尔加科娃:《1825~1850年俄国大学教师的成分及地位》,载《在国内历史中的国家机关和阶级关系问题》,莫斯科列宁格勒1980年,第 164页,第166页;《1825~1850年俄国知识分子》,列宁格勒1983年, 第24页,第53页,第56页,第103页,第165页。)。 僧侣等级补充的“新鲜血液”随时间推移而减少,到19世纪60年代减少到最低限度。僧侣等级逐渐变成世袭性集团的趋势早在17世纪初已初露端倪,断之这种趋势加强。教士,至少司祭开始从本等级内部产生。有关教会学校在校生的社会出身情况说明一定问题。1730~1740年教会学校的在校生中29%出身世俗等级,1850年时仅占7%, 受过世俗中等和高等教育者进入司祭行列甚少,甚至到1904年这种情况仅占2.5 %(注:鲍·恩·米罗诺夫:《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列宁格勒1990年,第145页。), 而教堂下级服务人员中其它等级者比重大。 从纵向社会转移的观点看来,僧侣等级是可出不可进或较难进的社会集团。由此教会无力抑制人才流失,也不可能将虔诚又精力充沛的信徒吸引到结婚僧侣中,在教职继承情况下,并非本等级的最有能力者担任要职。所有这些使东正教的落后性和保守性特点日益明显,与社会现实严重脱节,而欧洲天主教和新教国家,教士源于各个阶层,开放性和包容性更强。 军人 军人等级包括正规军、非正规军、无限期休假者、复员兵、世袭兵(士兵之子)。19世纪上半期,士兵之子一出生就在军事机构注册,以备军训和应召入伍。1857 年军人等级男子和女子总数分别为220万人和160万人(注:《俄罗斯帝国统计表集》,彼得堡1863年,第2册,第225页。转引自《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第148页。)。 军人等级因性别比例失调,单身汉多(正规军中占66%~71%)、寡妇多,因此该等级出生率低,而死亡率又最高。所有这些导致人口低自然增长,唯有借助于社会转移,军人等级人数才能持续增长。纵向的社会转移对正规军的补充作用非常明显。 正规军中军官人数不多。1725~1869年军官从4 900人增到27.3 万人(注:姆·德·拉比诺维奇:《北方战争末期俄国正规军军官的社会出身和财产状况》,载《彼得一世时期的俄罗斯》,莫斯科1973年,第133~171页;勒·格·别斯克罗夫内:《19世纪俄罗斯陆海军》,莫斯科1973年,第15页。)。1762年免除贵族服役之前,军官队伍基本上以贵族为主,其后100年间呈下降趋势。军官分将军、校官和尉官。 1826 ~1864年间正规军中上述三种人之比为3∶12∶85 (注:《苏联中央历史档案馆》全宗1283,目录1,文件222(1897年),第24~28页;《军事统计集》第4册,第2部分,第46页,第53页。转引自《18世纪40年代~19世纪60年代俄国城市》,第149页。), 上层几乎全由贵族包揽, 中层主要是贵族,下层多数是贵族。军官升迁除因个人勇敢和忠诚服役外,还取决于出身和受教育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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