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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鲁卡其那改革述论(5)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扬州师院学报(社科版 李永采 参加讨论

(三)关于解除债务奴役的措施。
    改革铭文有关部分的原文较费解,各家译文歧异,但可肯定的是改革为解除债务奴役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有关的一句话,1905年第一个将改革铭文译成现代文字的F ·蒂罗·唐让译作“他下令将拉格什的孩子从生命赋税(或“借贷”)……中解放(直译:“清洗”)出来”(27)。A·戴美尔的译文与此基本相同, 只“生命赋税”处直接译作“生命借贷”(28);N·M·贾可诺夫译作(改革)“使拉格什公民从债务奴役……中,解放出来”(29);S·N·克莱默译作(改革)“赦免了那些(由于他们)所欠的债……(而被监禁的)拉格什公民们”(30)。这些译文有同有异。从同的方面看,是改革解放了因欠债而被奴役或被拘禁的人,否定了旧的关系和制度。在古代世界早期奴隶制国家中,债务奴役是造成本族自由民内部纷争不已的共同问题,能否废除债务奴隶制是决定奴隶制能否高度发展(大量奴役外族人)的主要条件之一。按现在所知,这场改革也是世界历史上涉及这一问题最早的一次。但这是否即为废除债务奴隶制,因受原文太简的限制,还说不清楚。
    (四)关于建立法制。
    改革铭文不是一部法典,但改革活动包括创立国家法和制定法律条款的内容,而记载改革内容的铭文,也就带有立法文献的性质。在两河流域的历史上,这是第一次制定成文法的尝试,(31)也是现知世界各国中最早的一部立法性文献。从建立法制所达到的成就、水平来说,有三点值得注意。其一,一切国家的法和法律都是强制实行的,改革建立的法制也是这样。改革规定允许什么、禁止什么,不少地方是很明确的。犯罪者处死的条款,是强制性规定,没有通融余地。其二,改革建立的法制,多方面内容具有开创的特色。以国家名义确定私有制、一夫一妻制为合法,确定商品交换中必须“价钱”“公道”,使双方都有法律确认的主权地位等,都是改革新创立的东西。从改革及其铭文可看到这些都是当时拉格什阶级矛盾和斗争的产物,对研究早期国家经济关系怎样决定上层建筑的发展,是特别重要的史实和史料。其三,改革所建立的法制,又具有明显的原始性和简单、粗犷的特色。其中一部分内容,只是把习惯法记载下来。例如,对有罪处以死刑者“用石头砸死”。就是原始社会后期实行习惯法时已经使用的。还有,改革立法具体历述国家保护私人的房子、驴、鱼、树木等,却没有能力概括为国家保护私有财产的抽象概念,显然也是它的原始性的一个表现。然而,几千年来统治阶级的国家保护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制,却可从这里看到它的源头,看到一种原始的形式。
    五、对改革的简评
    在乌鲁卡其那执政的第四年,拉格什与乌玛之间的战争重新爆发,这年拉格什取得一些胜利。此后形势渐不利于拉格什。约过三年,拉格什为乌玛、乌鲁克联军战败,联军占据拉格什城及其郊区。拉格什保住了吉尔苏城,乌鲁卡其那约在此城又执政一段时间。阿卡德王国时,乌鲁卡其那的名字还再见于文献,但未见记载他的具体活动。
    乌鲁卡其那所实行的是一次自上而下的改革。我们认为改革是进步的,应该基本肯定。其进步性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改革社会制度的措施和历史前进的方向基本一致,影响深远;二是改革采取的减轻平民负担,兴利除弊的措施,有利于生产发展和社会进步;三是改革加强了王权。乌鲁卡其那自称“卢伽尔”,在短期内采取了强有力的改革措施等,都可说明这一点。这符合当时使国家强大的要求。将这三方面归结为一点,就是改革顺应了历史发展的潮流,推行改革有利于向发达的奴隶制发展。平民和奴隶还受剥削、压迫的问题没有解决,这实质上是乌鲁卡其那无法根本解决的历史性矛盾。在世界远古历史上的统治者中,乌鲁卡其那完全称得上是一名杰出的社会改革家和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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