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早期埃及城市的性质和作用(5)
由于王室、神庙、大官们的经济自成中心,是封闭式的自给自足的,因此早期埃及的城市虽然也有经济的职能,但在经济上的作用不大,未必能作为经济的中心。 另外,必须考虑到,格尔塞时代的埃及,虽然是当时世界上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但毕竟还是金石并用时代,无论是埃及本身,还是其周围邻近地区,乃至全世界,社会经济发展的总的水平都是很低的,生产的产品是很有限的,生产者生产的产品,除维持生产者自身最低的消费以外,还要供养剥削阶级,因此,也不可能有更多剩余产品拿到市场上去出售。所以,独立的商人阶级存在的余地极小;埃及与美索不达米亚不同,过境贸易并不发达。因此,即使有一些私商,未必能在经济中发挥多大作用。在这方面,埃及同雅典、腓尼基,乃至美索不达米亚的早期城市可能有所不同。 所以,我认为,早期埃及的城市,实际上是有“城”无“市”,至少,“市”不能与“城”平起平坐,城市的经济职能是微乎其微的,它主要是堡垒、行政中心和神庙所在地。 注释: ①关于埃及进入文明时代,形成阶级和国家的时间问题,学者们的意见并不相同。一些学者认为是在涅伽达文化Ⅱ时代。如英国的保姆伽尔特(见其所着《史前埃及文化》第1卷)苏联自50年代以后出版的几种《古代东方史》,苏联科学院编《世界通史》第1卷,国内学者的着作如《世界上古史纲》等。但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埃及进入文明时代是在早王朝时期。如柴尔德在《上古东方新证》一书中就认为,埃及第一王朝第一个国王纳尔迈时代,是从格尔塞的野蛮时代转向远古时代法老文明的时代(见该书俄文版第136页);美国考古学家米切尔·A·霍夫曼在其所着《法老前的埃及》一书中也认为,大约公元前3100—2700年(即埃及的早王朝时代)是埃及从史前走向文明的时代,第一王朝的王墓标志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和一个时代的开端(见该书第265页和第267页)。《非洲通史》一书的作者似乎也持这种观点(见该书第1—2卷);波斯托夫斯卡娃在其所着《1917—1959年苏联对古代近东史的研究》和《“蝎王”及其时代》等着作中也坚持这种观点。 ②当然,也有的学者认为,早期埃及没有城市,认为“埃及是一个没有城市的文明(见霍夫曼书,第306页)。不过更多的学者认为那时埃及是有城无市。 ③见她所着:《古代近东史》,俄文版,第73页,关于灌溉农业与文明发生的关系问题,现在意见颇不一致。马松认为,早期文明产生的条件之一是大河流域的灌溉农业,因为同高原、台地和山麓地区完全依靠天然雨水的农业相比,大河流域的灌溉农业的收成比较稳定,而且产量也高,产品种类也更为丰富(见他着作:《早期文明》,第67页),但贾可诺夫却认为,从叙利亚发掘出的埃勃拉王国看,文明的产生与大河流域的灌溉农业无关。因为埃勃拉离大河很远(见俄文版《古代的埃勃拉》文集,第318—319页)。 ④别列别尔金:《远古埃及的货币》载《古代埃及文集》,1960年,第162—172页。在这篇文章中作者列举了很多例子说明, 手工业者获得的工资往往是面包、蔬菜、油、衣服、以及铜(在这里,铜也和面包等一样是物品,而不是货币)。 ⑤麦尔特是古王国时期王室、神庙和官僚贵族经济中的主要劳动者。其起源尚不清楚,其身份尚有争论。他们既从事农业劳动。也从事手工业劳动;勒麦特,被译作“人们”,“人”,他们往往同土地一起转让,在铭文中还往往同小牲畜等一起被提到,可见社会地位很低。 ⑥如哈尔克胡夫(俄译为胡夫霍尔)的头衔是:“伯爵、南方的统治者,王即佩带者,唯一的朋友、仅式祭司、队商领导人(见布利斯阵法:《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153页)。又如培比一纳克赫特的铭文中也讲到某个思佗克赫特也是个队商领导人(见《古代埃及文献》第1卷,第1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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