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尊重族群文化多样性的西藏边境地区教育研究 文化不仅具有观念形态和结构形态,它还具有实践形态。②文化的实践性体现在它对社会发展的影响,文化实践激发了文化内在的发展动力,这种动力受到自然人文系统的影响,呈现出丰富性。“不同的文化生态系统会产生不同的教育,反过来,不同的教育也会对一定的文化生态系统发生不同的影响”。[4](P.9)因此,如果承认教育作为文化的实践方式之一,由于实践形式本身的多样性使得教育形态多样。那么,教育研究必须关注以人与自然、社会、个体相协调适应的实践过程,重视调节适应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之道。基于此,笔者认为,作为文化多样性典型地区,西藏边境地区教育的研究应重视文化生态系统的客观制约。 在西藏边境地区,文化是不可忽视的要素。与中国西藏相邻的国家众多,且与西藏地区在历史上有着长期交流往来,在语言文字、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等诸多方面都有交流,并相互影响。由此,在文化教育方面,就呈现出多样性与复杂性。这些多样性与复杂性一方面固然容易引发文化冲突,但也为我们解决冲突和理解文化提供启示。比如,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构想,西藏边境地区作为南亚通道,不能仅以发展经济为唯一目的,更重要的还有促进人类文明之间的理解与互动,从而实现世界文明的和谐相处。因此,在研究西藏边境地区教育时,始终需要关注“边境地区”和“文化多样”这两个关键词。 对中国而言,“边境”是对于当地教育发展所处区域的定位,是对教育所说的个体生命与群体社会的客观外部环境的认识。而“文化”是对于个体生命与群体社会的主观内部环境的认识。从物质区域来讲,“边境”呈现出多民族杂居和族群跨境生活的特点,各种文化背景的人群与个体共同生存在这样一个文化区域中,这样的居住生存特点无疑为教育研究提供了一个独特而优质的场域。从精神空间讲,民族作为一个文化共同体,正是带有多样文化属性的生命体,在不同的文化濡化下,在不断的涵化中,实现人的开放性的发展成长。这些都是教育本身需要关注的问题。 以喜马拉雅山地文化为特点的西藏边境地区就是最为典型的例子。从某种角度讲,以喜马拉雅山脉为自然生态基础,形成多样文化,同时它们相互交往,共同构成了天然的文化交互共生的场域。③[5](P.12-17)这种文化的多样性表征着生命存在方式的多样性,同时也体现出生命成长的开放性。其中呈现出的文化个体或群体如何在与异文化交往互渗时,保持自己文化的传统;与此同时,文化个体或群体如何在多文化实践互动中适应一个多元复杂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对此探究意义深远,有助于我们理解文化共生的教育机制。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