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西藏边境地区民族教育研究应当追求对文化整体的关注 人类学将文化视为“部分自治和部分协调的制度构成的整合体”。[6](P.56)文化自身的整体性与自足性决定着一种文化充满了自身实践逻辑。由此,“整体性地理解人及其文化,是人类学公认的理论传统”。[7](P.92)在教育人类学看来,要理解他者的价值传承发展方式,要理解他者生命实践逻辑,“只有依靠文化似乎才能找到答案。离开文化溯源,任何一门学科都不能为人类提供一个完整的图像”。[8](P.123)因为人的发展是具体的、依赖于生命个体与自然人文生态系统的整体性互动实践的过程。在进行教育研究时,同样需要追求对文化整体的关注,整体性“不仅要设法把教育生活中每一个细节都放在整体的文化背景下……并努力阐明存在于教育、人与文化之间的所有关系”。[7](P.93) 对于边境地区教育研究的认识首先要对边境地区文化有整体性认识。第一,边境作为一种政治概念,是近现代民族国家的政治地理观念,这一概念中包含着两个层面的意思,即地理的特殊和文化的特殊。由此,我们在研究西藏边境地区教育的相关问题时,需要紧紧围绕这些特殊性,要将边境地区视为一个特殊的群体社区进行分析。这也正是文化人类学所倡导的“对人类及其文化的整体研究”。地理的特殊就形成其独特的生计方式,特别的生计方式就形成了与自然相适应的文化及其传承方式与理念。因此,文化与自然、人都密不可分,我们在研究时也应从自然人文所形成的整个文化系统人手。 就西藏边境地区而言,其地理环境较为特殊,呈现出大杂居、小聚居的特征,自然资源极为丰富多样,而人口相对分散稀少,多种源头的文化彼此共生,在边境互市过程又呈现出文化交往与交流。因而,对西藏边境地区教育进行研究时,所面临的是复杂多样的文化问题。首先,西藏的边境地区作为中国重要的疆域,面对民族跨境同源异域的文化,边境居民的文化自觉、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便是重要的课题。同时,作为国家教育发展的重要部分,制定符合边境地区发展特点的文教政策,需要对西藏边境地区有整体而深入的了解。其次,在西藏边境地区居住着中国重要的几个人口较少民族,如门巴、珞巴族等,他们的文化系统独殊,在适应喜马拉雅山区环境中形成了其独特的教育方式,这也正是人类文化教育所要关注的。再次,生存于文化多样性的区域,个体如何实现在多样文化中濡化与涵化的过程,这些都要从活生生的人类整体的区域文化生活中去思考。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