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求全地把特别的历史记忆寄寓在新制造出来的民间故事和习俗之中,虽然有导致失传的危险,但却可以通过这一似非而是的习俗逃过毁灭的命运。当历史的车轮将清帝国推向穷途末路的时候,这种特殊的、沉淀在士人心里、传诵在民间妇女口中的记忆又在新的形势下浮出水面。“壬寅(1902年)三月初旬,太炎提议谓欲鼓吹种族革命,非先振起世人之历史观念不可。今距是年三月十九日明崇祯帝殉国忌日未远,应于是日举行大规模之纪念会,使留学界有所观感云云”。[42](P497)民国元老于右任在辛亥革命前夜的三月十九日感叹道:“旧事重提,伤心何限。同胞同胞,尚忆此惨纪念之三月十九乎!今日者,祖国之风云更急矣,好男儿,其忍再睹神州之陆沉乎!”[43](P157)三月十九日又重新成为一个象征,成为一个“国耻日”,成为亡国灭种的标志;对它的历史记忆也被赋予了新的内容,至少,这一记忆的民间文本被赋予了合法性。 至此,太阳生日的使命应该说是完成了。 【参考文献】 [1]鲁迅书信集[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6. [2]刘守华。今日之“原始思想”不能产生新神话[A].神话新论[C].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 [3]韩致中。太阳崇拜和太阳神话[M].未刊。 [4]姜彬。稻作文化与江南民俗[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6. [5]钟伟今。湖州的日月崇拜[A].浙江民俗大观[C].北京:当代中国出版社,1998. [6]浙江风俗简志:温州篇[Z].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6. [7]叶大兵。温州民俗大全[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98. [8]董世宁(原修),卢学溥(续修)。乌青镇志:卷19“风俗”[Z].1936. [9]周作人。阳九述略[A].苦口甘口[C].太平书局,1944. [10]马叙伦。朱天庙[A].石屋余沈[C].上海:上海书店,1984. [11]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下编[Z].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 [12]戴枚(修),张恕,等(纂)。鄞县志[Z].1877. [13]史致驯(修),陈重威,等(纂)。定海厅志[Z].1877. [14]陈训正,等。定海县志:册五[Z].1924. [15]陈璚(修),王棻(纂)。杭州府志[Z].1898. [16]彭延庆(修),姚莹俊(纂)。萧山县志稿:卷1“疆域门·风俗”[Z].1935. [17]丁世良,赵放。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下[Z].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5. [18]陈确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9. [19]冯梦龙。甲申纪事[M]. [20]归庄集:卷1“诗词·闻北信·续闻”[M]. [21]徐博东,张明华。台湾传统文化探源[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22]飞云居士。细说台湾民间信仰[M].益群书店,19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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