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耻其雪乎!"於是大赦天下温彦博害靖之功,劾靖军无纪纲,突 ,酺五日。御史大夫温 厥宝货,乱兵所分。太宗舍而不问。 彦博害其功,谮靖军无纲纪,致 及靖凯旋,进见谢罪,太宗曰:"隋 令虏中奇宝,散於乱兵之手。太 将史万岁破突厥,有功不赏,以罪致 宗大加责让,靖顿首谢。久之, 戮。朕则不然,当舍公之罪。录公之 太宗谓曰:"隋将史万岁破达头 勋也。"〔26〕 可汗,有功不赏,以罪致戮。朕则 不然,当赦公之罪,录公之勋。" 这样的例证,还可以举出不少。如《许敬宗传》与《谀佞篇》,《狄仁杰传》与《举贤篇》,《韦景骏传》与《政能篇》,《来俊臣传》与《酷忍篇》,《安金藏传》与《忠烈篇》等,所记相关史事,都如出一手。 《旧唐书》列传与《大唐新语》记事如此雷同,原因不外有三:一是都录自国史、实录。但以刘肃的阅历,似无可能完整地接触过国史、实录。二是《旧唐书》录自国史、实录,而《大唐新语》则转录自其它史籍。但是,迄今尚不知有这类的史籍,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县令韦景骏的事迹都记述得那样生动、细致。〔27〕三是《旧唐书》确曾转引过《大唐新语》,以致有如此多的记事竟似出自一手。 就是作者和成书时间都需考定的《大唐传载》,也有与《旧唐书》列传记事全同的文字,一是关於唐临性情宽仁的,二是说韩皋知音律的。 先看关於唐临的记述。《大唐传载》写道:“唐公临性宽仁,多慈恕,欲吊丧,令家僮归自取白衫。僮仆误持余衣,惧未敢进。临祭,公谓之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之。’又令煮药,不精,潜其故,又谓曰:‘今日阴晦,不宜服药,可弃之。’终不扬其过也。”〔28〕 《旧唐书·唐临传》云:临“宽於待物。尝欲吊丧,令家童自归家取白衫,家童误将余衣,惧未敢进。临察知之,使召谓曰:‘今日气逆,不宜哀泣,向取白衫,且止之也。’又尝令人煮药失制,潜知其故,谓曰:‘阴暗不宜服药,宜即弃之。’竟不扬其过,其宽恕如此。” 再看韩皋知音律的两处文字。《大唐传载》记述如下:“韩太保皋生知音律,尝观客弹琴为《止息》,乃叹曰:‘妙哉!嵇生之音也!为是曲也,其当魏、晋之际乎!《止息》与《广陵散》同出而异名也。其音主商,商为秋声,天将肃杀,草木摇落,其岁之宴乎!此所以知为魏之季也。慢其商弦,与宫同音,是臣夺其君之位乎!此所以知司马氏之将篡也。广陵,维扬之地。散者,流亡之谓也。扬者,武帝后之姓也。言杨后与其父骏之倾覆晋祚也。止息者,晋虽与终止息於此,其音哀愤而噍杀,操蹙而憯痛,永嘉之乱其应乎!比叔夜撰此,将贻後代知音,且避晋祸,托之鬼神,史氏非知味者,安得不传其谬也欤!’” 《旧唐书·韩晃附韩皋传》同样写道:“皋生知音律,尝观弹琴,至《止息》,叹曰:‘妙哉!嵇生之为是曲也,其当晋、魏之际乎!其音主商,商为秋声。秋也者,天将摇落肃杀,其岁之晏乎!又晋乘金运,商,金声,此所以知魏之季而晋将代也。慢其商弦,与宫同音,是臣夺君之义也,所以知司马氏之将篡也。……魏室文武大臣,咸败散於广陵,散言魏氏散亡自广陵始也。止息者,晋虽暴兴,终止息於此也。其哀愤躁蹙,憯痛迫胁之旨,尽在於是矣。永嘉之乱,其应乎!叔夜撰此,将贻後代之知音者,且避晋、魏之祸,所以托之神鬼也。’” 通过以上的种种比较对照,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旧唐书》列传中的人物事迹取材广泛,绝不仅仅限於“实录、国史旧本”,家传、行状、墓志、文集,乃至杂史、小说,不论《经籍志》是否著录,本纪、列传是否提到,凡武宗以前的撰述,都可能是後晋史官纂修《旧唐书》人物传记的史料来源。 列传中四十五个周边政权的史源问题,与人物传记的情况又不相同,依次略加考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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