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波兰的历史编纂学、土地制度史、社会经济史、政治社会运动史、文化史、政治史、社会史也可以看出波兰史学朝气蓬勃的盛况。 历史编纂学历史编纂学的创始人是塞雷伊斯基(M.H.Serejski)。他创建了波兰科学院历史编纂学研究中心。他研究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波兰历史编纂学的全部问题。他的主要著作有:十九世纪波兰史学家《莱莱韦尔(Goachim Lelewel)的世界史观点》(华沙1958年版)、《过去与现在》(华沙1965年版)、《波兰史学思想中的民族与国家》(华沙1973年版,1977年第二版)和《欧洲与波兰的瓜分:史籍研究》(华沙1970年版)。 土地制度史在波兰史学出版物的数量上土地制度史居于首位。历史学家、考古学家、科技专家通力合作进行了对农村经济生产率问题、农村移民问题和耕地问题、农业知识与生产率的关系问题、农村经济社会结构的变化问题、特别是中欧国家的农业体系(领主保留地的起源与发展)和法令劳动制(Statute Labour)问题的研究。前面已经提到过,波兰史学家在研究封建社会的过程中创立了经济史的史学方法论。托波尔斯基认为:理论、模式、计量在现代经济史研究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他说:“理论提供各阶级的历史事实和阶级关系的总认识。历史学家使用这种总认识,确定研究目标、选择史料、进行史料分类、提供概念结构,以便表述具体史料、解释史料、构成模式。”他指出一般经济史学家构造的总模式,或者属于主观因素的历史过程(指人类行动),或者属于客观因素的历史过程,但是只有主观因素与客观因素相结合的模式才是完整的模式。 社会经济史在社会经济史方面波兰史学的总趋向是经济史和社会史一体化。五十年代以来波兰着重物质文明史的研究,六十年代以来着重经济社会模式的研究。代表六十年代思潮的是库拉的两部著作:《经济史的问题和方法》(华沙1963年版)和《封建主义经济理论:一个模式的探索》(华沙1962年版)。库拉的这两部书是受了当今史学新思潮的影响,特别是受了法国历史学和经济学理论思想的影响。这两部书大大加快了波兰经济社会史现代化的过程。这个趋势的主要内容是着重研究历史现实的复杂性和整体结构。为了能够使用比较方法分析复杂的历史过程,波兰历史学家越来越多地使用计量方法和计量技术。波兰科学院历史研究所曾于1973年11月召开了一次讨论“史学方法论现代化问题与史学家专业问题”的国际讨论会。与会者有法国、苏联、荷兰、意大利、匈牙利等国的专家。那次会议讨论了方法论问题,也提出了使用计量法和计量技术写出的历史著作。目前,工人阶级史、知识分子史、贵族史、农民史、资产阶级史、犹太人史的研究,已经成为波兰史学的主流。 政治运动史和社会运动史这两种运动史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兴的研究领域。研究机构经历过几次变动。战后一些研究工人运动史的单位合并成党史研究所,后来成为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所领导的高级社会科学学校。1960年以来,在华沙、罗兹、克拉科夫、波兹南成立了农民运动史研究所。 文化史四十年代以来,波兰史学界尽管批判了简单化观念,强调了命题多样化,但还没有产生一个统一的研究文化史的方法。所以现在波兰在文化史方面有几种观点相互对立,各行其是。有人用精神状态史研究文化史,有人把文化与社会史结合在一起研究;也有人使用传统观点。这种现象涉及到人类意识在历史过程中的作用的根本问题。 政治史波兰政治史一向是传统史学的领域。在史学方法现代化的今天,传统的政治史编纂学和传记著作都已经显得过时,生态人物形象和集体形象(如家族世系、农民世系)正在取代旧的传记著作。 社会史社会史整体化是六十年代以来一个非常强烈的趋向。这种趋向遍及中世纪史、近代史和现代史。中世纪史专家沃弗米亚尼斯基(H.towmiauski)的五卷本《波兰的诞生》(华沙1964-1973年版)就是波兰社会和国家长期形成过程的整体分析。还有波兰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卡拉宾斯基(S.Kalabinski)主持研究的波兰工人阶级史和韦钱斯基(A.Wy-czanski)主编的《古代波兰社会》等,都是社会史整体化研究的具体表现。因为社会史的问题非常广泛,需要不断综合许多领域的研究成果,所以需要使用计量法并且研究计量法问题。六十年代下半期波兰史学家就已经使用计量法研究二十世纪初波兰农民的分化和十九世纪下半期波兰王国的土地关系。1966年波兰成立了统计研究中心来研究工业史。韦钱斯基1974年在巴黎社会科学高级史学研究中心研究十六世纪的波兰社会结构,1977年写成了《十六世纪的波兰社会分化》。 二、年鉴派和新史学 法国的年鉴派和新史学虽然相互关联但不成为一体。似乎可以认为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后在法国兴起的反实证主义的史学思潮,早期泛称年鉴派,后期泛称新史学。因为这股思潮本身不赞成有一个统一的思想体系,所以它是一股思潮而不是一个学派。 对于这股史学思潮,这里首先把它作为一个整体,概述它们的史学贡献;再以布罗代尔的史学思想为代表略述它们的史学内容;然后从一些主要史学观点陈述这股思潮的具体表现。 新史学的贡献新史学在主题、对象、理论、方法、学科这五个方面都有新的贡献。它们扩大了史学范围,突破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民族国家政治史、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局限性。 他们能够使用新的方法组织史料,因此他们的优秀著作不是平铺直叙地陈述而是历史现象的分析。他们能够提出新问题,善于追问历史事件的发生原因、过程和结果。不象传统历史学只注意发生了什么事件和事件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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