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罗马的历法和年代学(续)(3)
例如表上B、C,458年有个执政官名L米努西乌斯、奥古利努斯。按其他史料记载,米努西乌斯氏族一向属平民,直到公元前三百年才第一次有一个该氏族的人任占卜官,取得“奥古利努斯”名(26)。罗马人的第三名是家族名,是氏族中某人因任显官或有战功或其它缘故出了名,他的后人才采用他的称号为自己的家族名,亦即第三名。这个米努西乌斯氏族到公元前300年才出了一个占卜官,那早在458B、C如何会有一个奥古利努斯(占卜官后人)?分明是假的,后填进去的。在卡皮脱尔执政官名表上,五至四世纪的姓名中这类情况还不少,许多第三名(家族名)是伪造的。 保存下来体系比较完整的上古罗马史年代除在卡皮脱尔执政官年表、李维和狄奥尼西的著作中可见外,还有西西里人狄奥多洛斯的作品《世界史》40卷。该书写到54B、C为止,书完成于奥古斯都时代。这书写希腊世界多,罗马占篇幅不多,但在第二个十卷中有奥林匹亚纪年和从而推出的从B、C486-302年间雅典执政官和罗马执政官名对照的年表。狄奥多洛斯的罗马执政官表和卡皮脱尔表在年代上有些地方有出入。他所依据的显然不是亚麻书或瓦罗等人的材料。研究者认为他或用了老年代纪作家或希腊方面稍早的材料。他自己在开始一章中说自己研究了拉丁文材料。提到有罗马古代的“备忘录”,所指也许是大年代记或残存的纪年木牌之类。狄奥多洛斯的罗马年代独成一家,与罗马传统不同,至今在一些部分成为保留的说法。 进入帝国时代以后,执政官名表就保存得完整了,后来又加入帝王名表,不过也要经过后来一些编辑家的编綦才能保存下来。今天我们保有的执政官名表和罗马帝王年表从共和国第一年布鲁图和科拉提努斯开始直到A、D541年巴西里乌斯为止上下共1050年。其中AD、537以前一直都沿用执政官和保民官姓名名年,537以后才改为按皇帝统治年计算。 今天我们保存的年表有下列一些: (1)卡皮脱尔执政官年表。 主要保存在巴勒斯坦凯撒利亚城主教尤西比乌斯(约260-340AD)的著作中。这部作品原文为希腊文已佚失,现存的拉丁文本圣耶罗母(340-420A、D)译成的。 (2)李维的记录。缺少的卷章可由519A、D发表的卡西多洛斯年表补齐。 (3)狄奥多洛斯11-20卷中所记486-302B、C的执政官名表。 独立于前三者自成一体系。 以上是共和国时期,帝国时期有下列几种: (4)称作354A、D编年史家的年代记,是一个佚名的编辑家的作品,提供从共和初到A、D354年的名年执政官、保民官名表。共和国部分是直接从卡皮脱尔表抄录的,作了些修订和补充。 (5)A、D468年编成的一部称为希达他尼的年表以及AD630 年在希腊编写的一部称作帕斯卡利斯的年代记提供了罗马帝国的年表。 (2)古罗马年代学上疑难问题 古罗马编制的年表主要依靠两种材料:一是希腊的年代表,包括奥林匹亚纪年和雅典执政官名表。另一是罗马的各种年代记和执政官名表。罗马资料所提供的多属相对年代,有必要与奥林匹亚年代找到联系。在综合对照这两种材料时显然遇到了困难。总的说在公元前三百年以后的年代,两方面的材料基本上能碰上,但在公元前三百年以前的年代就有麻烦,有很多不一致的地方。问题主要出在罗马材料的混乱,在几个重要的大事的年代上说法不一。关于罗马建城,共和国第一任执政官和高卢入侵攻陷罗马城等几件大事的年代都早在古代就有争议。我们可以引狄奥尼修斯有代表性的一段话了解这种争议(卷Ⅱ,74章)。 “关于该城(27)的最后确立或说建立,无论怎么说吧!西西里的提迈乌斯不知依据什么原则说是同加太基的建立同时,即第一次奥林匹亚赛会之前38(28);元老卢西琴其乌斯则说是在第十二次奥林匹亚赛会的第四年(29)昆图。法比乌斯说在第八次奥林匹亚赛会的第一年(30);波西加图不采用希腊人的计算法,不过他在搜集古代史料方面,其小心谨慎不逊于任何人,他认为建城是在待洛耶战后432年。 这时间用埃拉托斯西尼的年表来对照,相当于第七奥林匹亚的第一年。(31)”我在另一篇论文里已证明过埃拉托斯西尼的年表是准确可靠的,在那篇论文里我也曾说明罗马年代应如何同希腊年代对照换算(32)。因为我不象麦加拉城的波利彼乌斯那样只简单地说:“我认为罗马是建于第七奥林匹亚赛会的第二年”(33),也不敢不作任何进一步的研究就轻信大祭司们所保留的一条木牌,而且是唯一的一条木牌上的记载。我敢作的是说明我的理由,使所有愿意研究的人都可以检查。在那另一篇论文里,我对此已作过详细的解释,但在本文里我还将把最重要的结论重述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一般说来大家一致认为攻陷罗马城那次高卢人的入侵发生在皮尔吉在雅典任执政的时候,即第98届奥林匹亚的第一年(34),如果从此往上推算罗马城被攻陷以前的年代,直到卢西、T、布鲁图和卢西、科拉提努斯推翻王政第一次在罗马任执政官时为止,共为一百二十年。这可以用许多其它方法证实,尤其是监查官们的记录。监查官往往子继父业。他们象维持家神祭祀一样十分小心翼翼地把职位传给自己的后代。许多卓著的监查官家庭保存着这种世系记录。从这种材料中我发现罗马城沦陷前一年曾经举行过一次公民财产调查。记录的调查年代是:“在卢西V、波提图斯和提度M、卡皮脱林努斯为执政官那年,即废除王政后119年。可见在这次调查的第二年发生的高卢人入侵是在第120年过完之后。如承认这一间隔期包括30个奥林匹亚,那第一任执政官就职时即应为68届奥林匹亚的第一年,即伊萨格拉斯在雅典执政那一年”(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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