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椿·《乘槎笔记》 斌椿是满人,也是一个传统的读书人。“壮岁饥驱不自主,西瞻华岳东罗浮,南登会稽临禹穴,北至娲皇炼石补不周。”中年时,外出做官,四处游历,所以见识较广,朋友也多。1864年,应“洋员”赫德的邀请,斌椿进入“总税务司”办理文案,后来认识了美国驻北京使馆参赞卫廉士、同文馆总教习丁韪良。在和这些“西儒”的交往中,他意识到“天圆地方、天动地静”的说法已经过时——“书云地形方,主静明其义;岂知圆如球,昼夜如斯逝。” 1866年,在清政府的派遣下,斌椿父子带领同文馆学生一行五人前往欧洲大陆。这次出访的缘起可以从恭亲王奕訢等人的一道奏折中找到线索:“查自各国换约以来,洋人往来中国,于各省一切情形日臻熟悉;而外国情形,中国未能周知,于办理交涉事件,终虞隔膜。臣等久拟奏请派员前往各国,探其利弊,以期稍识端倪,借资筹计……” 斌椿的第一站是法国,在不到4个月的时间内,又访问了英国、荷兰、德国、丹麦、瑞典、芬兰、俄国、比利时等国。在马赛,斌椿看到了火轮升降机、煤气灯,以及商店里出售的儿童自行车。到了伦敦,维多利亚女王问起中英两国“土俗民风”的差异,他答道:“来已兼旬,得见伦敦屋宇器具,制造精巧,甚于中国。” 欧洲之行更新了斌椿的知识,不过他没有放弃原来的保守立场,继续信奉着“所重在书礼”、“不尚奇巧技”,文字中间甚至还隐含着脆弱的优越感。需要指出的是,过去史家对于《乘槎笔记》的评价并不高,比如陈恭禄就认为斌椿“不通外国语言,不明其思想制度”,所述内容偏重于海程和宴会,“固无影响于国内”。话虽如此,但毕竟是第一批由官方派遣的去探究西方利弊的代表,象征的意义大于实际。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