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闳·《西学东渐记》 “以中国人而毕业于美国第一等之大学校”,这份足以载入史册的骄傲始于容闳,他与林鍼同年赴美,却没有留下当时的记述。在容闳去世半个多世纪后的1909年,由他撰写的自传体回忆录My Life in China & America在美出版,1915年,恽铁樵和徐凤石将其翻译成中文版本《西学东渐记》。 “因受西学故,予去国八年,思想行为已有极大改变,致使予之归国竟一似异域之来客,然予眷恋故国同胞之热情固未曾或减。”容闳在书的自序中坦露了对祖国的热爱和责任:“故续叙遣送幼童留美诸事,此盖为中国复兴希望之所系,亦即予苦心孤诣以从事者也。” 从耶鲁大学毕业时,只要容闳愿意,便可以留在美国并找到工作。在牧师特韦契耳看来,这个来自东方的年轻人连本国语言也几乎忘记了,国内没有朋友,难有立足之地,回国的话可能会遭到歧视和猜疑。容闳没有选择安逸:“以为予之一身既受此文明之教育,则当使后予之人亦享此同等之利益,以西方之学术灌输于中国,使中国日趋于文明富强之境。”1854年11月13日,他从纽约搭乘“欧里加号”帆船,踏上了归程。 容闳曾寄希望于太平军“为中国谋福利”,试验失败后,他又找到了曾国藩,继续实施“西学东渐”的计划。组建江南制造局、招收120名幼童赴美留学,这两桩大事的构思与落实都离不开容闳。无奈的是,在保守势力的阻挠和施压下,已经适应美国环境的幼童们悉数被撤回,现实再次击倒了理想。“以故人人心中,咸谓东西文化 判若天渊,而于中国根本上的变革,认为不容稍缓之事。”始终惦记国家前途的容闳在《西学东渐记》中写道:“此种观念,深入脑筋,无论身经若何变迁,皆不能或忘也。”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