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纪泽·《出使英法俄国日记》 当郭嵩焘被撤职后,曾国藩之子曾纪泽成为继任者。“仓卒珠盘玉敦间,但凭口舌巩河山。”从1878年到1886年,他做了8年多的外交官,曾赴俄国改订条约,挽回了“里瓦几亚条约”给中国造成的部分损失;也因越南问题与法国进行交涉,反对言和、力主抵抗。 在父亲的影响下,曾纪泽对西学的兴趣浓厚,并且刻苦学习英文。出使以后,他能用英语交谈,以英文写作,还能翻译拟定的外交文件。在曾纪泽看来,如果官员们不懂外文,那么“一旦有事,朝廷不得贤士大夫折冲樽俎之材而用之,则将降而求诸庸俗驵侩之问,诗书礼义无问焉,唯货利是视”。至于“先圣昔贤之论述、六经典籍之记载”,他认为是“泛泛悠悠、茫无实际”,既不能适应当前的历史变革,也不能解决未来的实际问题。 在欧洲期间,曾纪泽善于观察和总结,特别注意西方国家“政事语言文字风俗之不同”。与万国公法会友屠爱师一起研究国际公法;从勒色朴斯那里了解拟议中的巴拿马运河工程;到伦敦大书院舆地会聆听学术报告;同牛津汉学教授理雅各讨论东西方文化的相互作用;在剧场观看莎士比亚的戏剧《哈姆雷特》。 “与民同乐,则民不怨。”从英国的用地规划和城市建设中,曾纪泽联系到西方社会的政治理念,于是得出了这样的感慨:“西人地基价值极昂,故好楼居……可谓爱惜地面矣,然其建造苑囿林园,则规模务为广远,局势务求空旷……无几微爱惜地面之心,无丝毫苟简迁就之意。”曾纪泽的日记收录进步之言论,但终究是纸上文章。回国后,他未能主持译署和枢廷,又在官场遭人排挤,最终“郁郁蹙蹙,赉志以终”。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