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洪大容的《干净衕会友录》问世后立刻受到朝鲜知识界的关注,为朝鲜其后历史的展开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其原因不言自明,他所走访的并非他地,而是“中国”自身,并非“海中文明之乡”,而是名副其实的“中华”之地。 诚然,从“周边”观察的“中国”,可以看到仅在“中国”国内所无法看到的东西。然而,笔者所要进一步探求的是由“周边”观察“周边”的视点,借此亦可对“中国”重新审视,还可以说从“中国”的角度对“周边”重新审视。换言之,笔者所思考的是从不同的立场用循环性的研究方法来研究问题。 注释: ①金履安:《三山斋集》卷十《华夷辨下》,《韩国文集丛刊》第238辑,第503页下。 ②参见夫马进:《朝鲜通信使对日本古学的认识--以朝鲜燕行使对清朝汉学的理解为视野》,《思想》2006年1月号(第981,2006);夫马进:《1764年朝鲜通信使与日本徂徕学》,《史林》第89卷第5号,2006。本文中所称的1764年通信使,朝鲜当时则称为癸未通信使。他们从汉阳出发的确是在癸未年,即1763年,但与日本人进行交流却主要发生在1764年,因此本文称为1764年通信使。 ③关于洪大容的研究,本处不一一列出。但如近年出版的十册本《燕行录研究丛书》(首尔:学古房,2006年版)中虽然从诸多方面对洪大容进行了研究,但以笔者之管见,就洪大容燕行这一问题仍是金泰俊的研究[《洪大容和他的时代》(汉城:一志社,1982年版),《洪大容评传》(汉城:民音社,1987年版),《从虚学转向实学--18世纪朝鲜知识分子洪大容的京师之行》(东京:东京大学出版会,1988年版)]较为深入。然而,在金学俊近年的作品中[《韩国文学的东亚视角1、2、3》(汉城:,1999年版、2000年版、2004年版)],完全没有本文所讨论的视角。 ④《湛轩记》外集卷一,《与潘秋□庭筠书》,《韩国文集丛刊》第248辑,第103页下。 ⑤《湛轩书》外集卷一,《会友录序》,第101页上。 ⑥《湛轩书》外集卷二,第133页上;卷二,第134页下等。 ⑦金钟厚:《本庵集》卷三,《答洪德保》,《韩国文集丛刊》第237辑,第380页下。 ⑧“顷因内兄,承闻座下以容之入燕时与杭州辈交欢,大加非责。其问答书牍,略有记出而过半遗忘,无甚可观。且座下既以其交际为非,则固不敢益露其丑而重得罪于尚论之下。”参见《湛轩书》内集卷三,《与金直斋钟厚书》,第64页上下。 ⑨金钟厚:《本庵集》卷三,《答洪德保》,第382页上;《湛轩书》内集卷三,《直斋答书》,第66页上。 ⑩《湛轩书》外集卷二,《干净衕笔谭》,《韩国文集丛刊》第248辑,第129页上。洪大容的《干净衕会友录》三册与洪荣善编的《湛轩书》所收的《干净衕笔谭》二卷之间究竟是何关系,进一步而言这些与《湛轩燕记》六卷本所收的《干净笔谭》之间亦有何等关系,对于此笔者亦未能详解。 (11)《湛轩书》外集卷二,《干净衕笔谭》,第133页下。 (12)同上,第153页上;《湛轩书衕附录》,《湛轩记》,第324页上。 (13)同上,外集卷七,《燕记·吴彭问答》,第243页上。 (14)《湛轩书》外集卷七,《燕记·衙门诸官》,第250页上下。 (15)洪昌汉:《燕行日记》上卷为天理图书馆藏,下卷收录于林基中编的《燕行录全集》(汉城:东国大学校出版部,2001年版)的第三十九中。 (16)赵显命:《归鹿集(燕行日记)》收录于林基中、夫马进编的《燕行录全集日本所藏编》(汉城:东国大学校韩国文学研究所,2001年版)的第一册中。另,《燕行录全集》第三十八中收录赵显命的《燕行录》仅有诗句,与《归鹿集(燕行日记)》有别。 (17)《湛轩书》外集卷七,《燕记·衕门诸官》,第29页上。 (18)“余宿有一游之志,略见译语诸书,习其语有年矣。”至沈阳,与助教父子语无不到,而不用笔舌。”参见《湛轩书》外集卷八,《燕记·沿路记略》,第278页。 (19)金钟厚:《本庵集》卷三,《答洪德保》,第379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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