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共同的价值观 正在形成中的共同体召唤我们对全球局势寻求一种新的理解,这是史无前例的。在绚丽的 文化多样性中,我们是一个享有共同命运的人类家庭。随着我们的世界变得愈加相互依存, 我们必须用全球和本土两个共同体来界定我们自己的身份。我们既是各自国家的成员,同时 也在地方、国家、区域和全球错综复杂地联系在一起的世界里负有我们的职责。一种共同价 值观可以为文明对话提供和维系一种道德基础。我们意识到当今生活的复杂性可能在重要的 价值观中间制造紧张气氛。融合和协调多样性确实任重道远;个人利益和社会公益之间的冲 突不易解决;在短期所得和长远获益之间作出选择难免令人踌躇。但是,我们相信一种新的 全球相互依存的观念对培育全球和平文化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从十诫到佛教的,耆那教的,儒教的,印度教的和许多其他经文,暴力和欺骗是最为一贯 地被抵制的,比如,由此会引起刑讯和偷盗之类的伤害。所有这些反对暴力、欺骗和背叛的 禁令为每一个社会和地方体制所熟知。它们已经被像《埃及死者书》、《冰岛的埃达》和《 薄伽梵歌》这些不同的典籍所声言。(注:西塞拉·博克:《共同价值观》,1995。) 我们已经从一开始就宣称个人的自由必须得到保护,为了维护各种基本权利,每个人的平 等的价值必须得到所有他人的承认和尊重。这是现代西方启蒙时代的价值观,这种价值观奠 定了市场经济、民主政治和民间社会的基础。尽管在当今任何一个社会,这些价值观都没有 得到充分承认,但是这些观念确是全人类的理想。自由、权利和个人的尊严的确是普世的 呼唤。 不过,人类共同体赖以生存的价值观,和个人自由、基本权利和人人平等一起,为我们提 供了着手反思的所有内容。对责任感的培养和对个人自由权利的保护可以一起发挥作用,使 个人的精神发扬光大。而设有社会解体的危险。对人类责任感的鼓励和对基本权利的保护可 以互为补充,使人们获取一片安全空间来思考和行动,不至于威胁到社会组织的形成。对彼 此行动负责的要求和对人人平等权利的承认和尊重为处理个人和社会之间关系提供了一种平 衡的介入方式。如威廉·詹姆斯所言: 如果没有个人动力,共同体就将停滞不前;如果没有共同体的共鸣,个人动力也将消失殆 尽。 自身与社会之间互敬互惠的积极影响在我们这个时代显示出新的意义。我们需要对此进行 个人、本土、国家、区域和全球层面上的检视。我们也认识到,为了跨越争夺私利所造成的 不和,我们必须既要超越国家和区域的利害考虑,又要超越个人和地区的利害关系。历史上 的重要经验告诉我们,假如不能从两个极端的破坏形式,即支配和解体的尴尬境地中摆脱出 来,我们的理解力无法企及的全球力量会非常容易地征服我们,失控的种族和宗教冲突可以 非常容易地使我们陷入瘫痪状态。无论如何,我们希望,随着一个追求对话的全球性的共同 体的出现,有史以来我们可以第一次在真实相互交流和接触的意义上商谈我们人类大家庭的 问题。我们可以强调,全球化有其令人担忧的方面,比如,这一进程可能会带来霸权和垄断 ,但这并不是不可避免的。同样地,在身份政治中尽管存在着偏见和排外主义,但对于我们 自己和我们的孩子来说,对于个人身份的追求是一个高尚的召唤和教育经历。 我们一方面选择抵制无个性的普世主义、霸权控制和垄断性行为,另一方面也抵制种族中 心主义的偏见,宗教排外主义和文化沙文主义。我们相信全球化中的积极力量和对身份的真 正 追求能够在未来年代里频频产生振奋人们的精神境界的高尚的道德观。歌颂多样性和增强 共同体的有益的全球化是一种融通汇聚、相互学习和承认丰富和多样的人类遗产的积极现象 。它包容文明中的多面性与互敬互惠关系,从而使真诚的对话成为可能。在这样一种对话的 模式中,每一种文明的反响都会唤醒、鼓励和激发其他文明。结果赞美的共振是真正的世界 性的和谐,这种和谐是跨越文化界限和时间限制的。为了这个目的,我们提倡下列共同价值 观。我们相信,人道是非常值得强调的人类最基本的最普遍的价值观。如果能够被充分地认 识到,这个价值观可以帮助在各文明中促进对话;而这种对话能够极大地推进实现一种全球 价值标准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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