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近年新获吐鲁番文书中,《麹氏高昌延和八年(609)十二月二十二日绍德遗书》中有“小婢一人字弥猴”(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第287页),此处的“弥猴”显然是奴婢的小字,即小名,并非表字。此类用法在中古时期的中原墓志中也可以见到,如《魏故张娘墓志铭》中有“娘姓张字丰姬,年卅三,南阳人也”(赵君平、赵文成:《河洛墓刻拾零》,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第28页),这里的“丰姬”应当也是小名。 (19)王利器:《颜氏家训集解》(增补本)卷2《风操第六》,北京:中华书局,1993年,第92页。 (20)高宗前期“讳”与“字”使用颇不规范,后来的砖志中,使用“讳”、“字”者越来越多,且渐趋规范,可知高宗初期不使用者,并非不愿,而是尚不谙新制。 (21)卢建荣将墓志分为公开性文本墓志和私密性文本墓志两种。学者名流所写的墓志属有意公开的文本,其中不可避免带有政治的考虑;私密性文本墓志则是用于埋入地下、只让少数丧家家人过目的,因而以私领域的感情作为书写的重心。参见氏著:《北魏唐宋死亡文化史》,第35页。 (22)白须净真指出,唐代的砖志在记载高昌国时期的官职时,使用“伪”字是通例,参见氏著:《唐代の西州の武城城の前城主と沙州寿昌城主--唐代西州の城及びその城主に関すゐ考察のための序章》,《西北史地》1989年第3期,第11-31页。但事实上应是从龙朔年间开始的。 (23)此类例证很多,如贞观十八年《张氏墓志》中记“君以家在洛阳,胁从伪郑”(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第73页);《隋豫州保城县丞支君墓志铭》中记“伪郑王充”(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第143页);仪凤三年(678)《唐故左卫率府翊卫王君墓志铭并序》中记“祖道智,伪郑骠骑大将军”(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第645页);《大唐故辅国大将军荆州都督虢国公张公墓志铭并序》中记“伪熊州刺史郑仲达”(周绍良主编:《唐代墓志汇编》,第264页)等。 (24)许敬宗编、罗国威整理:《日藏弘仁本文馆词林校证》,第247-248页。此诏的年代据岑仲勉先生的考证,参见氏著:《西突厥史料补阙及考证》,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第16-17页。土肥义和也持此观点,参见氏著:《貞觀十四年九月西州安苦延手実について--その特徵と歷史的背景》,《鈴木俊先生古稀紀念 東洋史論叢》,東京:山川出版社,1975年,第302、311页。 (25)荣新江、李肖、孟宪实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第61页。 (26)孟宪实:《吐鲁番新发现的〈唐龙朔二年西州高昌县思恩寺僧籍〉》,《文物》2007年第2期。需要说明的是,孟宪实文章发表时,“新获吐鲁番文献整理小组”尚未确认文书中“伪”字写法。 (27)冯其庸:《〈吐鲁番市志〉序》,《敦煌吐鲁番研究》第3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19-21页。 (28)关于麴文泰对玄奘的支持以及玄奘心中麴文泰的形象,参见孟宪实:《唐玄奘与麹文泰》,《敦煌吐鲁番研究》第4卷,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89-101页;王素:《〈大唐三藏大遍觉法师塔铭〉述跋》,《吐鲁番学研究》2001年第1期。 (29)关于慧立的卒年,史无明载。赵和平《慧立卒年推测》推测“慧立法师圆寂于仪凤二年(677)正月廿七日之后,五月廿一日之前”。(樊锦诗、荣新江、林世田主编:《敦煌文献、考古、艺术综合研究--纪念向达先生诞辰11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第288 292页) (30)关于“遗民”一词,姚大力认为应有两种含义。其一泛指已被推翻前王朝遗留下来的人们;狭义的“遗民”则指经历改朝换代后拒绝出仕新朝的人们。狭义的“遗民”概念的完全形成,大概要到元明之际。参见氏著:《中国历史上的民族关系与周家认同》,刘东主编:《中国学术》2002年第4辑,北京:商务印书馆,第187-188页。本文使用“遗民”一词是泛指高昌国灭亡之后入唐的高昌人。 (31)当时的绝大多数砖志都会记载志主生前所历官职;即使没有历官,能够出资刻写砖志本身即是身份地位较高的一种表现。 (32)《唐贞观廿年(646)张延衡墓表》,侯灿、吴美琳:《吐鲁番出土砖志集注》,第450页。 (33)《唐永徽三年(652)王欢悦墓表》、《唐永徽四年(653)赵松柏墓表》,侯灿、吴美琳:《吐鲁番出土砖志集注》,第468、470页。 (34)《唐永徽四年(653)张元峻墓志》,侯灿、吴美琳:《吐鲁番出土砖志集注》,第475页。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