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中国人民的生命和天竺鼠同等看待,在良心上丝毫也没有什么痛苦。这种无法形容的残忍和残酷,在我的思想中是根深蒂固的。 我出生在陆军现役大佐军人家庭,在日本从中国掠夺走的台湾度过了少年时代。对殖民统治下的中国人和当地台湾人,已习惯地不把他们当作人,我行为傲慢。在我生长的环境里,不知不觉地被一种神秘的乌云所遮盖,狂妄的地民族优越感和疯狂的侵略思想渗透到我的血液里。这作为日本军阀的中心思想,同盲目崇拜天皇一起,愚弄国民,强行驱赶他们上战常那种最凶恶、独善排外的纳粹之流的“大和民族优越论”,象浊流到处泛滥,使日本的文化陷入空白。在践踏理智对中国发动侵略战争的黑暗时代,我是医学的学生。毕业后便进入侵略军队的机关,我在野战部队生活三年多的体验竟公然被人称赞,我对这种非人道思想已习以为常。 作为战场上无聊生活的代价,我认为不做只有战场上才能做的医学研究是个损失。这种肮脏的利己主义,使我逐渐把中国人的生命与蝼蚁等同,最后变成了失去理智和人性的魔鬼。 那是4月10日前后的事。外科的不足20名患者几乎都由水谷见习士官照料。暂时无事可做的我,想起骑马解闷,于是来到马棚。正在上马鞍子的时候,卫生兵来找我。 “野田军医,……院长让您去一趟。” 咦,是现在吗?……我走进院长室。院长是军医少佐,叫丹保司平。他在桌后傲慢地仰靠在椅子上,看见我,他哈了一下腰说:“你去年在12军的军医教育中看过活人解剖,对吧? ……”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心想这太好了!这时,我把身子向前探着。 “是的”,我点着头。院长又把脸凑近一些,眼中闪着光。 “这么回事,焦作镇宪兵分遣队告诉我们,有一个中国人可以由医院适当处理。” 我立即回答说:“干吧!”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