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①《文选》卷三张衡《东京赋》“盖蓂荚为难蒔也,故旷世而不睹”,李善注曰:“《田俅子》曰:尧为天子,蓂荚生于庭,为帝成历。”是唐初《田俅子》一书仍以某种形式存世。 ②如汪中《述学·墨子序》(收入孙诒让《墨子间诂》附录《墨子旧叙》,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谓墨学“至楚、汉之际而微,孝武之世犹有传者,见于司马谈所述,于后遂无闻焉”。栾调甫《墨学研究论文集·墨子科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一文则认为《墨子》一书自汉代收入秘府后,已是“人间孤本”。 ③如陈柱《墨学十论·历代墨学述评》(上海,商务印书馆,1930年)述鲁胜注《墨辩》,“独能为之于举世不为之日,怀兴灭继绝之志……而其书亦已不传。岂非以世儒学重浮华,崇文而弃质故?故晋人所注之《老》、《庄》至今完好,而《墨辩》之注阙焉”。 ④孙诒让《墨子间诂》俞序述孔墨本为显学,“至汉世犹以孔、墨并称”。《墨子间诂》之《墨子后语下·墨子绪闻第四》摭“秦汉旧籍所纪墨子言论行事”,《墨学通论第五》又辑战国至汉“诸子之言涉墨氏者……至后世文士众讲学家之论,则不复甄录”。观此二篇则汉代墨学未绝之况可以概知。 ⑤如梁启超《墨子学案》(北京,中华书局,1936年)第八章《结论》即论及了汉人有关墨家的论说,其中特别分析了王充《论衡》对墨学的批评。方授楚《墨学源流》(北京,中华书局,1940年再版)上卷第九章《墨学之衰微》则指出了“墨学之在西汉,其衰微乃渐而非顿”;认为“西汉武帝时,墨学之师承家法,犹未绝也”。 ⑥贺昌群:《魏晋清谈思想初论》(收入《贺昌群文集》,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年)第二卷上篇《汉魏间学术思想之流变》二《诸子之学重光》。 ⑦如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上海,商务印书馆,1919年)第八篇《别墨》第六章《墨学结论》说司马迁作《史记》时,“墨学早已消灭,所以《史记》中竟没有墨子的列传”;然本篇第一章《墨辩与别墨》提到了鲁胜的《墨辩注》,又说汉代学者如刘向、班固等所称的“名家”,“当日都是墨家的别派”。其间即存在着矛盾。又如栾调甫《墨学研究论文集·墨子科学》(北京,人民出版社,1957年)认为“张衡、马钧,机巧若神,然亦徒凭妙悟,不闻墨子之术。盖自汉初,墨家已绝”。然《后汉书》卷五九《张衡传》载其作《应闲》,内有“弦高以牛饩退敌,墨翟以萦带全城”之句。是张衡熟知《墨子·公输》篇“解带为城……守圉有余”之事。 ⑧唐长孺《魏晋南北朝史论丛·魏晋玄学之形成及其发展》(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55年)也指出:“《文心雕龙·论说》篇称‘魏之初霸,术兼名法’是一个正确的判断。” ⑨汤用彤:《魏晋玄学论稿·读〈人物志〉》及其附录《魏晋思想的发展》,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 ⑩参田文棠《魏晋三大思潮论稿》第三章《魏晋三大思潮的方法体系》,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 (11)所述周秦名家著作时已“亡绝”。这当然不符《汉志》和《隋志》著录的名家书之况,而只能理解为鲁胜自承兴灭继绝之任的个人看法。清代以来整理《墨子》者往往夸大其书传世的孤绝之态,不少恐怕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12)见栾调甫《墨子研究论文集》所收《旁行释惑·〈墨子〉书传本源流》一文。 (13)谭戒甫《墨辩发微》(北京,中华书局,1964年)第一编《别墨衡异第四》、《名墨参同第五》及其《公孙龙子形名发微·学徵第四》(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皆区别名家与形名家,认为两者截然不同又易混目。其论盖就战国时期而言,而《汉志》既将名家与形名家之书一概归入了诸子略的名家类,足证当时两者已经合流。另参胡适《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卷第八篇《别墨》、郭沫若《十批判书·名辩思潮的批判》七《墨家辩者》,北京,科学出版社,1956年。 (14)分见《晋书》卷五五《夏侯湛传》、卷三三《石苞传》附《石崇传》。 (15)其载葛洪之语有曰:“夫发口为言,著纸为书。书者所以代言,言者所以书事……譬犹治病之方千百,而针灸之处无常;却寒以温,除热以冷,期于救死存身而已,岂可诣者逐一道,如齐楚而不改路乎?”《艺文类聚》卷一九《人部三·言语》引晋欧阳建《言尽意论》有曰:“理得于心,非言不畅;物定于彼,非言不辩……原其所以,本其所由,非物有自然之名,理有必定之称也。”两者言名理关系如出一辙。 (16)如《抱朴子内篇·金丹》述“世人饱食终日,复未必能勤儒、墨之业,治进德之务,但共逍遥遨游,以尽年月。”此以儒、墨入世与老、庄为对,亦深谙墨学之语。《抱朴子外篇·吴失》载葛洪师郑君,而郑君之师左先生有曰:“孔、墨之道,昔曾不行;孟轲、扬雄,亦居困否;有德无时,有自来耳。”这又是葛洪师门论及墨学的例证。参瓦格纳《王弼〈老子注〉研究》第三编《语言哲学、本体论和政治哲学》第一章《识别“所以”:〈老子〉和〈论语〉的语言·曹魏时期关于语言与圣人之意的讨论》,杨立华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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