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后汉书》卷二八下《冯衍传下》。 (18)《墨子·所染》篇载墨子见染丝者而叹“染不可不慎也”。此篇内容又被秦国墨者撰入了《吕氏春秋·当染》篇,亦为墨学的重要文献。 (19)《太平御览》卷五八八《文部四·箴》引。 (20)《墨子·明鬼下》引“《周书》曰:国无三年之食者,国非其国也;家无三年之食者,子非其子也”。而《逸周书·文传解》引“《夏箴》曰:小人无兼年之食,遇天饥,妻子非其有也;大夫无兼年之食,遇天饥,臣妾舆马非其有也。”胡广意谓《墨子》引《周书》文出于《夏箴》,故曰墨子“称《夏箴》之辞”。 (21)《后汉书》卷三九《赵咨传》,李贤注:“墨夷谓为墨子之学者名夷之,欲见孟子,孟子曰:‘吾闻墨之治丧,以薄为其道也。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见《孟子》。” (22)《后汉书》卷七九下《儒林何休传》。 (23)《盐铁论·晁错第八》大夫曰:“日者淮南、衡山修文学,招四方游士,山东儒墨咸聚于江淮之间,讲议集论,著书数十篇。” (24)《艺文类聚》卷一○《符命部·符命》引。 (25)《艺文类聚》卷二六《人部十·言志》引。 (26)《阮步兵集·咏怀八十二首》之二十,《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第2册,南京,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影印版,1990年。“杨朱泣歧路”即《荀子·王霸》篇述“杨朱哭衢途曰:‘此夫过举蹞步而觉跌千里者夫!’”“墨子悲染丝”出《墨子·所染》篇。又《晋书》卷八三《袁瑰传》附《袁乔传》载其与褚裒书有“染丝之变,墨翟致怀,歧路之感,杨朱兴叹”之句,亦用此典。 (27)《乐府诗集》卷六七《杂曲歌辞七》张华《轻薄篇》。“墨翟停车”典出《淮南子·说山训》“墨子非乐,不入朝歌之邑”。《汉书》卷五一《邹阳传》载其狱中上书有“邑号朝歌,墨子回车”之句,师古即以《说山训》此语注之。可见“墨子停车”之典,是与汉淮南、衡山王幕下“山东墨者”发挥的“非乐”思想联系在一起的。 (28)刘徽、李淳风注释之《九章算术》卷三《衰分》,收入郭书春等点校《算经十书》,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 (29)如王充《论衡》多处谈及《墨子》与墨学,《后汉书》卷四九《王充传》载其曾“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博通众流百家之言”。可见王充“博通众流百家之言”乃来自洛阳市肆所卖书,其中应当也包括了墨家书。葛洪亦熟知墨学,其《抱朴子外篇·自叙》述其知识来源:“年十六,始读《孝经》、《论语》、《诗》、《易》,贫乏无以远寻师友,孤陋寡闻,明浅思短,大义多所不通。但贪广览,于众书乃无不暗诵精持。曾所披涉,自正经、诸史、百家之言,下至短杂文章,近万卷。”洪既“贫乏无以远寻师友”,是其所读“近万卷”包括《墨子》等书,当为句容一带地方所流传者。 (30)唐长孺《魏晋玄学之形成及其发展》一文特别强调:“魏晋时虽然常常儒、墨并称……似乎墨学又与儒、道鼎立,实则此时儒墨一词仅是沿袭《庄子》中与道家相对的联称。”其实当时经学与诸子并称之例甚多,儒、墨连称现象即从属于此,许多都不是与道家相对而言;但即便是那些与道家相对而连称“儒、墨”之例,仍然可以反映墨学与儒学颇有共性,且其当时地位并不甚低的事实。 (31)《宋书》卷一一《志序》:“刘向《鸿范》,始自《春秋》,刘歆《七略》,儒、墨异部。”是儒、墨两家著述被视为泾渭分明而“异部”著录,《七略》是一个标志。《史记》卷二三《礼书》论礼有曰:“故圣人一之于礼义则两得之矣,一之于情性则两失之矣。故儒者将使人两得之者也,墨者将使人两失之者也。是儒、墨之分,治辨之极也,强固之本也,威行之道也,功名之总也。”其论有取于《荀子·礼论》,这自然是对儒、墨之分的深刻认识,却并不是当时的普遍看法。如《史记》卷一一二《平津侯主父列传》太史公曰:“公孙弘行义虽修,然亦遇时。汉兴八十余年矣,上方乡文学,招俊义,以广儒、墨,弘为举首。”是汉武帝独尊儒术之举,人们尚视之为“以广儒、墨”。 (32)如扬雄自比孟子,其《法言·吾子》篇曰:“古者杨、墨塞路,孟子辞而闢之,廓如也。后之塞路者有矣,窃自比于孟子。”同书《五百》篇则述:“庄、杨荡而不法,墨、晏俭而废礼,申、韩险而无化,邹衍迂而不信。”《晋书》卷四七《傅玄传》载其作《傅子》内篇成,“子咸以示司空王沈,沈与玄书曰:‘省足下所著书,言当理济,经纶政体,存重儒教,足以塞杨、墨之流遁,齐孙、孟于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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