⑨伪古文《尚书·泰誓》“罪人以族,官人以世”,伪孔传谓“一人有罪,刑及父母兄弟妻子”,罪人受罚所涉及的“族”,实指其父母之族、兄弟之族以及妻子之族。所谓“官人以世”,亦有族的因素在内。 ⑩《甲骨文合集》第26898片。按,此片共4条卜辞内容相近。《屯南》880片有两条卜辞亦贞问同样的问题。同样提到属于“众”的“受人”、“禀土人”和“人”。 (11)见《甲骨文合集》第775片、24240片、6945片等。 (12)《尚书·牧誓》。 (13)《尚书·汤誓》、《尚书·盘庚》。 (14)前三条材料见《尚书》的《泰誓》、《金縢》、《酒诰》等篇。上引最末一条见于《诗经·下武》。 (15)孔颖达;《礼记注疏》,卷三十,北京,中华书局,1980。 (16)“前文人”之称于周代习见,如《尚书·文侯之命》有“追孝于前文人”之语,《诗经·江汉》有“秬鬯一卣,告于文人”之句,《胡簋》、《兮仲钟》、《梁其钟》、《追簋》等彝铭亦有相关记载。另外,还有将自己的先祖称为“圣人”者,周恭王时器《师望鼎》载任“大师小子”之职的名“师望”者就称曾经辅弼先王的自己的先祖为“圣人”,谓周王“不忘圣人之后”而多给予奖赏。 (17)上引五条卜辞,依次见《甲骨文合集》第5520片、1027片、26908片、32374片、32375片。 (18)说详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第23-26页,北京,中华书局,1979。 (19)《大盂鼎》铭文载,“易女(汝)邦司四伯人鬲,自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又九夫,易夷司王臣十又三白(伯)人鬲千又五十夫。”关于铭文此句的标点及理解,专家有不同的说法,这里取赵光贤师之说,铭文“邦司四伯人鬲”之意指“赏给属于管理国人的王臣四伯的人鬲”(赵光贤:《周代社会辨析》,第220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按,周昭王时器《作册令簋》载赏赐奴隶事,有“鬲百人”的记载,此“鬲”,盖与《大盂鼎》的“人鬲”相同。 (20)《尚书·梓材》篇载周公诰诫卫康叔语谓,要以是否有“奸杀人历”的情况作为治乱的标准之一;“人历”的身份同于《大盂鼎》的“人鬲”(刘家和:《古代中国与世界》,第166-181页,武汉出版社,1995)。 (21)这两例铭文见《降人簋》和《井人钟》。 (22)西周中期器《簋》有“成周里人”之称,当即文献所载的管理闾里的“里君”。另外,《周礼》中以某“人”为官称者甚多,如“封人”、“均人”、“都宗人”、“大行人”、“小行人”等,亦皆其例。 (23)“邦人”之称见于周宣王时器《盨》,他与“胥人”、“师氏人”并列,成为驱逐周厉王的主要参加者。其身份所指当即居住于城邦之人。先秦時期文献所载“甸人”,皆为职官名称,如“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左传》成公十年),“甸人积薪,火师监燎”(《国语·周语中》),“甸人为垼于西墙下”(《礼记·丧大记》)等,是皆如此。然而,“甸人”虽为职官,其起源却当在于其职守原为甸人(居于郊野之人)之管理者,故而其作为职官,其职事亦多与郊野事相关。 (24)见西周中期器《史密簋》、《万諆鼎》和西周晚期器《蕴》、《蔡簋》铭文。 (25)周康王时器《宜侯簋》铭文所载周王赏赐给宜侯的劳动力中有“在宜庶人六百又□六夫”,这六百多名“庶人”的社会地位当不高。 (26)《诗经·大雅·灵台》。 (27)孔子此语见《大学》第三章所引,关于其意,朱熹曾经有所解释。朱熹《四书或问·大学》上篇载:“或问,此引《玄鸟》之诗何也?曰:此以民之止于邦畿,而明物之各有所止也。曰:引《绵蛮》之诗,而系以孔子之言,孔子何以有是言也?曰:此夫子说《诗》之辞也,盖曰鸟于其欲止之时,犹知其当止之处,岂可人为万物灵,而反不如鸟之能知所止而止之乎?其所以发明人当知止之义,亦深切矣。”(朱熹《四书或问》,第15页,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按,关于孔子向弟子说《诗经》之事,过去了解不多,上博简《诗论》面世以后,人们得以见其基本情况,《大学》所引之语,应当是可信的。 (28)上引材料依次见《列子·杨朱》、《汉书·刑法志》、《五行大义》,四引桓谭《新论》、向子期《难养生论》。 (29)《泰誓》本不在伏生二十八篇今文《尚书》之列。刘向《别录》谓其得于武帝末民所献书,《后汉书》则记载此篇为汉宣帝时河内女子坏老屋得之。《史记·周本纪》和《汉书·律历志》皆有武王伐纣作《大誓》之说。可以推测,司马迁曾见过此篇,汉时亦有传布。今《十三经注疏》所载《泰誓》三篇虽然问题较多,但是却可以认为它渊源有自,可能是西汉时人摭拾旧闻辑纂而成,其材料所出盖在春秋战国之时。《诗谱》序疏引《泰誓》载此作“天将有立父母,民之有政有居”,依稀可见“惟天地万物之母,惟人万物之灵”说的影子。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卷十重辑《泰誓》,曾将《诗谱》序疏所载辑入。 (30)孔颖达:《尚书注疏》,卷十一。 (31)戴侗:《六书故》,卷十三。 (32)《吕氏春秋·恃君》。 (33)《孟子·縢文公上》。 (34)孟子主张人性善,认为人有仁义礼智“四端”(《孟子·公孙丑上》)。孟子说;“人之所以异于禽于兽者幾希,庶民去之,君子存之。”(《孟子·离娄下》)那么,君子所存的异于禽兽的地方何在呢?王夫之说:“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其本在性,而其灼然终始不相假借者,则才也。故侧隐、羞恶、恭敬、是非,唯人有之,而禽兽所无也;人之形色足以率其仁义礼智之性者,亦唯人则然,而禽兽不然也。”(《读四书大全说》,卷十)从王夫之所论来看,人异于禽兽之处即在于人有“仁义礼智之性”。 (35)《墨子·天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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