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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国际法”(6)

http://www.newdu.com 2017-08-28 《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 郭华榕 参加讨论

巴黎公社与60年代工人运动密切联系,国际“巴黎局”与“支部联合会”的努力不曾付诸东流。由于国际的《成立宣言》与《临时章程》等文件的传播,不少人逐步认识工人阶级肩负着伟大使命。1871年3月21日, 国民卫军中央委员会发表声明,指出“巴黎无产者……已经了解到:夺取政治权力以掌握自己的命运,是他们必须立即履行的职责和绝对的权利。”(22)在公社72天的活动中,贯穿着一种思想:劳动者是“自己命运的主人”,政权应“交还给巴黎人民”,“无产阶级谋求解放的日子已经到来。”上述情况表明:“公社无疑是国际的精神产儿,尽管国际没有动一个手指去促使它诞生;要国际在一定程度对公社负责是完全合理的。”(23)
    1871年3月18日,巴黎发生革命,国际成员杜瓦尔、茹尔德、 弗兰克尔与塞拉叶各自参加了有关起义的领导工作。“巴黎支部联合会”曾于2月15 日进行内部改组,3月15日曾讨论报上涉及国际的消息,5月20日召开了紧急会议并号召公社应保持统一和团结,但是,国际法国组织未能作为一个整体投入斗争,而是它的成员们个人自发地积极参加公社的活动。
    许多公社的斗士曾经受60年代的政治锻炼,在1868—1870年的三次审判中共有57人受到法庭审讯,其中埃利贡、福尔内兹、瓦尔兰、马龙与孔博受审两次。在此57人当中,后来当选巴黎公社委员者11人:瓦尔兰、马龙、杜瓦尔、沙兰、弗兰克尔、沙尔·热拉丹、若阿纳尔、潘迪、阿弗利阿尔、朗热万、泰斯,他们的活动是法国工人运动的连续性的一种体现。
    “巴黎20区共和中央委员会”自1870年9月5日成立至1871年1月7日曾几经变动,在其170多名成员中包括大批国际成员,其中24名国际成员后来当选公社委员:如阿尔诺、阿弗利阿尔、贝勒、杜瓦尔、若阿纳尔、龙格、马龙、潘迪、波蒂埃、朗维埃、泰斯、特里东、瓦扬等。“国民卫军中央委员会”自1871年2月15日成立至3月19日发表第1号公告时,它的75名成员中也有一批国际成员,其中17 名国际成员后来选入公社委员会,他们为阿穆鲁、阿尔诺、巴比克、比约雷、杜瓦尔、茹尔德、潘迪、波蒂埃、朗维埃、泰斯、瓦扬、瓦尔兰等。
    3月26日,实际共选出巴黎公社委员89人,其中有40人为第一国际成员, 较着名者如下:属于蒲鲁东派右翼的如贝勒;属于蒲鲁东派左翼的如瓦尔兰、马龙与阿弗利阿尔;属于布朗基派的如杜瓦尔、阿尔诺、瓦扬与库尔内;属于雅各宾派的如比约雷和德梅;属于巴枯宁派的为克吕泽勒。公社委员中国际成员占44.9%。(24)
    在上述数种名单中,经常出现的为马龙、瓦尔兰、杜瓦尔、潘迪、阿弗利阿尔、泰斯与瓦扬等人。身为公社委员的国际成员积极参加公社的领导工作。公社各个委员会皆包括若干国际成员,例如执行委员会(瓦尔兰、瓦扬、潘迪)和财政(茹尔德)、军事(杜瓦尔、若阿纳尔)、法律(巴比克)、治安(库尔内、沙兰)、粮食(德勒尔)、劳动与交换(马龙、弗兰克尔、阿弗利阿尔、泰斯)、外交(阿尔诺)、社会服务(比约雷)与教育(德梅)委员会。若干国际成员曾任职某部门的代表,肩负重任,他们是治安代表库尔内、财政代表瓦尔兰与茹尔德、军事代表克吕泽勒、法律代表普罗托、劳动与交换代表弗兰克尔、社会服务代表安德里厄和教育代表瓦扬。此外,泰斯任驻邮政总局代表,维齐尼埃任驻《公报》代表,贝勒任驻法兰西银行代表。在公社全部活动中,国际成员不曾拥有优势,但着名的公社委员较多是国际成员,而非国际成员仅有贝热勒、爱德、费烈、弗路朗斯、里果等数人。5月1日,公社成立“救国委员会”,其5名成员中3人是国际成员:阿尔诺、朗维埃与沙尔·热拉丹。身为国际成员的公社委员们一般比较活跃,或在公社委员会上发表意见、参与决策,或代表公社执行某种任务,独挡一面。我们从下述重要的公社公告末尾的署名中,可以找到大量国际成员的姓氏:涉及大政方针的如第1号(选举公社委员会)、第38号(公社是唯一政权)、第294号(反对梯也尔)、第388号(街垒战)等;涉及经济与生活的如第4号(粮食)、第283 号(典当物品)、第176号(面包房夜工)、第354号(房租)、第254号(集市贸易)等等。既是公社委员又是国际成员的40人中,遭到杀害者3人(杜瓦尔、瓦尔兰与迪朗)、判处死刑者(包括缺席判决)达26人,被流放者7人,其中2人死于流放地。
    除公社委员外,另有一批国际成员参加了公社的工作,他们之中包括波兰、俄国的国际成员。孔博曾任公社直接税总局局长,卡梅利纳任货币局长,缪拉为卡梅利纳的助手,马赛支部负责人巴斯特利卡任间接税总局局长,卢昂国际支部负责人奥布利也在巴黎邮政管理局任出纳,古勒为公社参谋部负责人之一等等。他们在公社期间有职有权,认真负责,公社的第119与198号公告为巴斯特利卡所发布,而第368号公告则由卡梅利纳所发布, 这些公告解决了公共马车的纳税和金银兑换与收购等问题。他们之中被判死刑者1人(公社总务主任吕西皮阿),流放者6人。
    身为国际成员的公社委员们和其他负责人在工作和斗争中存在缺点甚至错误,或卷入公社内部的冲突。23名公社委员不赞成救国委员会的建立,这个“少数派”包括阿弗利阿尔、贝勒、茹尔德、马龙、塞拉叶、泰斯、特里东和瓦尔兰等18名国际成员。巴黎的国际组织曾开会并通过决议:抗议救国委员会封闭若干报纸。尽管如此,他们作为国际的成员绝大多数人力图实现国际的目标,并作出不同贡献,使公社的英雄史册打下了国际工人协会的烙印。
    在公社之前已经扬名的国际成员中,托兰等极少数属于例外。他于1871年2月8日由国际和一批左翼组织提名选入国民议会,曾赞扬公社的选举,但拒绝执行公社关于工人议员应与反动议会决裂的决定,并迎合官方意愿继续留任议员。4月12日,“巴黎支部联合会”通过决议开除托兰,25日国际总委会予以批准。托兰于6 月16日对国民议会声明,自己厌恶“纵火犯——公社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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