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鲁迅与徐懋庸的“蜜月期”中,徐懋庸也认为鲁迅“该骂”,他们之间的恩怨,并不始于1936年6月周扬推出的《关于国防文学》进而引发的两个口号之争。 早在1934年6月20日的《人间世》第六期上,徐懋庸写了一篇《完人》,其中有一段这样说: 某人是“思想界的权威”,小说也做得成功,可惜牙齿太黄了,年纪太老了,气量也太小了:该骂。某人对于新文化运动曾有重大的贡献,散文也做得可以佩服,可惜如今退隐了,不再领导青年了,做起打油诗来了,“晚节不全了”:该骂。某人是革命的,然而有一个情人。某人是爱国的,然而也爱读书。你是同路人么,但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的革命者!你崇拜萧伯纳么,但为什么不吃素…… 前两个徐懋庸认为“该骂”的对象,一看就知道是周氏兄弟。老头子的一口黄牙是向来著名的,气量小是指他的喜欢骂人,至于说“小说做得成功”和“思想界的权威”,除了名闻中外的《阿Q正传》作者和左翼联盟盟主鲁迅之外,还有谁呢? 后面内容更精彩 点击图片进入下一页 毫无疑问,正是鲁迅的写照。 换句话说,在徐懋庸和鲁迅交往密切的1934年,徐懋庸就已经觉得鲁迅落伍,在其笔下口诛笔伐了,鲁迅已经呼之欲出,只是未点明罢了。而鲁迅在信中说的这一句:“在左联结成前后,有些所谓革命作家,其实是破落户的飘零子弟。他“徐 懋庸”也有不平,有反抗,有战斗,而往往不过是将败落家族的妇姑勃豀,叔嫂斗法的手段,移到文坛上。嘁嘁嚓嚓,招是生非,搬弄口舌,决不在大处着眼。”似乎也有所指,并不完全针对徐懋庸的信,似乎还有两年前徐懋庸的这篇《完人》, 譬如一口黄牙,岂不就是不从大处着眼的证据?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