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张曜孙向李尚迪介绍其家人,根据情况与辈分,方式有所不同。道光二十九年(1849),其大姐夫吴赞殁,张曜孙给李尚迪写信,提及家人道:“伟卿之卒,在今岁五月中。家孟缇女兄以袷殡未归,尚居京邸。曜孙少悲衔恤,终鲜兄弟,惟三女兄相依为命,今皆茕茕孤孑,飘泊无家。叔、季两女兄已迎居官舍。明季,伟卿归魂故山之后,亦当迎之,以联肉骨之欢……子女二人,甥辈子女五人,及婢妾之解文翰者,女兄督课之,读画、评诗、论文,染翰门以内凡十二人,煮茗倾觞,怡然足乐。”(53)清楚地介绍其姐情况,将其三位姐姐都接到身边,予以照顾。其子侄辈则在其诸姐的教导下,“读画、评诗、论文”,真可谓一门书生。因而在其后十几年的交往中,张曜孙对于李尚迪从不掩饰其家人的情况,总是毫无保留地向他介绍其家人近况。尽管李尚迪未必见过张曜孙的家人,但张曜孙在给李尚迪的信函中,每每提及家人近况。如咸丰九年函中曰:“女兄孟缇居常熟,婉 ![]() ![]() 第四,因为其四位姐姐皆为才女,张曜孙在介绍之同时,多次请求李尚迪为其姐的诗文集作序,并不时将其姐之诗文集以及诸子侄辈画作、书法、写生作品,寄给李尚迪,与他共同分享。张曜孙对于子侄辈的教育非常重视,不论男女,一律督促他们读书。其姐张纨英曰:“余幼好诗书,窃愧不学,浏览经史不能尽通其意。慨班氏教男不教女之说,念女子不读书终不获明义理之精,习俗易摇而性情易纵。因命长女采苹、次女采蘩入家塾读书,及笄出塾,仲远弟复教之,遂粗能诗画。”(56)1862年,李尚迪六十大寿,张曜孙令其子张执之、女俪之以及其外甥女王右星采苹,一并作书画,一同寄给远在朝鲜的李尚迪,以示庆贺。李尚迪收到之后,当即作诗,予以称颂。对张曜孙子执之所作隶书道:“君今年几何,游萟得深造。即此八分书,骎骎欲跨灶。”称颂其女所作写生曰:“有炜一枝笔,写生妙八神。谁知散花手,游戏现前身。”(57)言辞之间,备显亲昵与期望。 在他们相识不久,张曜孙与其诸姐唱和诗文,作《比屋联吟图》,道光二十七年(1842),李尚迪应邀为此图作诗,曾言:“仲远有《比屋联吟图》,即与诸令姊妹唱酬之作也,尝属余题句。”(58)其诗曰:“步屧从容三两家,唱妍酬丽写烟霞。梦残春草池塘后(君从兄彦惟殁已五年矣),无恙东风姊妹花。”“是处朱陈自一村,宦游人有滞金门。大家消息三千里,欲寄邮筒更断魂(君姊兄吴伟卿比部从仕京师,而澹菊轩夫人工诗有集,时人拟之曹大家)。”“金刀莫报四愁诗,话雨燕山未有期。我亦归田多乐事,东西屋里读书时。”(59)诗文之中,对于他们家诸姐予以称颂。对于张曜孙一门好诗书,李尚迪十分了解,后来特别称颂曰: 吾友张大令仲远,以名父之子,邃传家之学,与四姊氏均工诗文,各有其集。而叔姊婉 ![]()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