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稣会士也把文艺复兴建筑引入印度,塞尔利奥(Serlio)在印度享有一段“来生”。(53)那里甚至可以发现人文主义痕迹。例如,1586年,佛罗伦萨商人在柯钦发现了一本待售的卡斯提利奥内的《廷臣论》。(54) 在东亚,仍是耶稣会士把文艺复兴与反宗教改革一道带到了中国。关于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的大量研究充分表明,他将文艺复兴时期的修辞学、天文学、地理学、记忆术以及古代哲学介绍给中国的士大夫。(55)如同在墨西哥和秘鲁,耶稣会士也把版画输入中国。正如艺术史学家迈克尔·萨利文和高居翰指出的,这些版画对中国艺术产生了巨大冲击,特别是风景画。中国的风景画家并未模仿西方的榜样,但意识到他们传统之外的另一种选择,有助于他们进行创新。(56) 在日本,基督教和文艺复兴文化的渗透都远比在中国深刻。耶稣会士沙勿略带来了宗教画,并注意到它们有助于激发人们对基督教的兴趣。另一位耶稣会士,意大利人范礼安在安土城和有马岛创建了耶稣会学校。在这些学校中教授拉丁语,使用的是当地出版的古典著作,包括西塞罗的著作在那里也教授绘画和版画。一些世俗和宗教绘画遵循这欧洲版画提供的榜样,包括一件表现战争场景的屏风,它是依据一幅表现勒潘托(Lepanto)之战的版画绘制的。16世纪晚期,日本年轻武士的“使团”结束在欧洲的漫长游历返回日本时,带了一些绘画——或许还有一本卡斯提利奥内的《廷臣论》。(57) 相比之下,直到最近人们仍认为关于文艺复兴在非洲没有什么可说的。埃齐奥·巴萨尼和威廉·法格将这一主题凸显出来,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向所说的一些带有欧洲主题的“非洲—葡萄牙”(Afro-Portuguese)象牙雕刻,如人马、纹章、当地大象。这些珠子和穗带装饰类似于马努埃尔式建筑。巴萨尼和法格指出,这些象牙雕刻是用于出口的艺术制品的早期例子。例如,1553年,科西莫·德·美第奇的财产清单中就提到两个非洲—葡萄牙象牙角,而在1560年,科西莫的妻子埃莱奥诺拉·德·托莱多(Eleonora de Toledo)有五只非洲—葡萄牙象牙勺。因此或许可以说,非洲工匠无意间参与了文艺复兴运动。(58)凯特·罗芙(Kate Lowe)和托姆·埃尔勒(Tom Earle)合编的一本即将问世的论文集,论述了非洲与文艺复兴之间关系的概况。(59)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