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女传》八卷,高氏撰。 《列女传颂》一卷,刘歆撰。 《列女传颂》一卷,曹植撰。 《列女传讚》一卷,缪袭撰。 《列女后传》十卷,项原撰。 《列女传》六卷,皇甫谧撰。 《列女传》七卷,綦母邃撰。 《列女传要录》三卷,佚名氏撰。 《女记》十卷,杜预撰。 由此看来,如果固执于范晔“哲妇”“贞女”,“世典咸漏”云云,便作出范晔以前无为妇女立传者的结论,显然是站不住脚的,我们只能把范晔的话理解为是针对他以前全部典籍的基本状况而发的。 另外,范晔《后汉书》颇富有文学色彩,作为一部史学著作来说,严谨不足,誇饰有余。“哲妇”“贞女”,“世典咸漏”云云,即有失严谨,致使后人误以为一般史书或纪传体史书中为妇女立传发端于范晔《后汉书》。 总之,笔者的结论归纳为两点: (一)《东观汉记》已经出现了后妃以外的一些行为值得称颂的妇女的传记,妇女人传的创始之功应归于《东观汉记》的作者,而不应归于范晔。 (二)纪传体史书中创立《列女传》之目,很可能始自《东观汉记》,而范晔《后汉书》袭前史成例。 对《东观汉记》中的列传,前人鲜有褒美,而贬斥之辞,倒是为常人所知。例如三国时人华覈云:“昔班固作《汉书》,文辞典雅,后刘珍、刘毅等作《汉记》,远不及固,敍传尤劣。”(27)这里所说的“叙传”,是撰述列传的意思,与《史记》书后的《太史公自序》、《汉书》书后的《叙传》不是一回事。依华覈的标准,列传是《东观汉记》各部份中最低劣的。晋人传玄也直言不讳地对《东观汉记》中的列传进行了批评,认为它文不足观,粗下陋劣。(28)今天我们所能见到的《东观汉记》列传的片段,已是百不足一。拿所存片段与《汉书》相比较,确实会感到华覈、傅玄之言还是公正的。 四、《东观汉记》中的表 司马迁的《史记》开创纪传体时,就撰表十篇,班固的《汉书》也设表八篇,釐为十卷。《东观汉记》继踵其后,也以表作为全书的组成部分。 《东观汉记》的表,到底有多少篇,古文献没有确切的记载。从《史通·古今正史篇》所述知道有《诸王表》、《王子侯表》、《功臣表》、《恩泽侯表》,作者为伏无忌、黄景。《史通·古今正史篇》还记载崔寔、曹寿、延笃撰写了《百官表》。《北堂书钞》卷五四所引书亦有《东观汉记·百官表》之目。从以上可知的表目来看,《汉书》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东观汉记》现存表目没有一篇超出《汉书》八表的范围。 《诸王》、《王子》、《功臣》、《恩泽》四表,今天仅存其目,表文内容则荡然无存。唯独《百官表》尚存十余条。 《百官表》的撰写方法和记述内容与《汉书·百官公卿表》颇为相近。让我们以大鸿胪一官为例作一比较: 《唐类函》卷四七引《东观汉记》云:“大鸿胪,汉旧官,建武元年复置,大行丞一人,大行丞有属官治礼员三十七人,主斋祠傧赞九宾之礼。又有公室,主调中都官斗食以下,功次相补。”(29) 《汉书·百官公卿表》云:“典客,秦官,掌诸归义蛮夷,有丞。景帝中六年更名大行令,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大鸿胪。属官有行人、译官、别火三令丞及郡邸长丞。武帝太初元年更名行人为大行令,初置别火。王莽改大鸿胪曰典乐。初,置郡国邸属少府,中属中尉,后属大鸿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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